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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雁归走街串巷,这才摸清楚事情因果,这暗器宗恐怕也是受人指使,做那把刀,最后落得个宗门被灭下场。
整个宗门无生还,能有如此实力,还与暗器宗结下梁子……
仇雁归心中也有数,大家心里也都门清,只是切发生太快,饶是他也尚未完全反应过来。
离开血阁有新主子,可如今新主子也死于非命。
尚未至宗门,沿途便尽是些风言风语,仇雁归听匆忙,未曾想到宗门,竟是这般破败萧条模样。
仇雁归预料过这次宗门约莫会元气大伤,不曾想归来时连牌匾都碎在门口,原本紧闭门大开着,里头是片狼藉,鲜血泼洒在地上早已干涸,奇怪是并未瞧见尸身,许是被处理过。
他眉头紧皱,下马大步朝里头走去。
“哎哟公子可千万别去,小心惹火上身呐!”街边摊主摇摇头,苦口婆心劝,“这回暗器宗是遇上硬茬,如今不知仇家底细,若是进去便是被视作暗器宗人,届时可就麻烦咯。”
这摊主是个中年男人,瞧着挺面善,像是个热心肠,否则也不会出言相劝,仇雁归心中权衡番,去那摊位前买些糕点,临走时低声道,“多谢提醒。”
。
仇雁归眉宇萦绕着不安,那左少主手段得,暗器宗究竟如何……倒也真不好说。
他马不停蹄赶路,临近傍晚,云霞温和覆在砖瓦之上,叫人得享片刻安宁之意。
仇雁归牵着马寻家酒肆,欲小酌两杯缓缓倦意,辛辣液体入喉,品不出什名堂,但困倦却消大半。
“这暗器宗也是惨,非得触人家霉头,当真以为自己算根葱?”
仇雁归坐在阁楼中,没有将佩剑取下,眼中忽而闪过丝落寞,按理说他如今已是自由之身,天下之大,可任他随心所欲。
只可惜刺客。
早就忘记该如何自由。
摊主笑着摆摆手,多赠他六枚桂花糕,“公子初来时随手买小人糕点,那是给家中小女救命钱,如今赠公子六枚糕点,算是片心意,还请公子莫要嫌弃。”
仇雁归心中震,仔细瞧起眼前摊主,这才想起确有这桩事,初来时瞧这摊主脸色蜡黄,愁容满面,想来也是过得不大如意,便随手买些糕点。
如今再瞧,竟是判若两人。
“如此甚好。”仇雁归露出个笑容,紧皱眉目舒展开来,“……在下不便多留,就此别过。”
摊主笑眯眯冲他挥手。
“可不是嘛,近年他们势头正好,可惜贪心不足蛇吞象,这下好,把自己整垮吧!”
邻桌人随意交谈着,不难看出面上惋惜之意。
仇雁归抿酒动作顿,眉目瞬间冷凝下来,他放下酒杯仔细去听那二人对话。
只可惜他们并未多言,只是感慨两句,便说起其他事来,仇雁归将最后口酒仰头饮尽,丢些银两在桌上,提起自己佩剑,策马朝着暗器宗赶。
远离釜州城地界,费些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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