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雁归避之不及,愣是被啄两下,他用手将鹦鹉扒拉下去,看见那小东西窜到牌匾上,仇雁归神色难掩震惊,他竟然从只鸟脸上看出骄傲。
眼见着它又歪歪头,扬起翅膀就要冲过来,仇雁归下意识抬手,“你敢——”
下秒,小家伙就俯冲而下,直奔他脸而来,连踢带啄,嘴里还发出尖利,“你敢……你敢!”
仇雁归抬手将它拎在手里,像是拿着个烫手山芋,养在主子院里,多半也算是位小祖宗,按理说他不能如此粗鲁对待。
于是他放轻力道,小祖宗气势汹汹对他张开嘴,仇雁归只好两只手拢住它,讲道理似说,“放开你,你别啄。”
小鹦鹉似乎对他很感兴趣,直在,“喂……喂……”
仇雁归默默,收回自己紧握剑柄手,转过身不去看它。
嘈杂声音戛然而止。
他背对着小鹦鹉,没有看见小家伙突然梗直脖子,随即它羽毛生气似炸起,头顶缕绿毛都立起来。
身后传来阵扑棱翅膀声音,仇雁归没有在意。
左轻越慢条斯理呷口茶,抬眼睨他,“看起来像是会担待人?”
齐晟默默,收回目光,不愿去看好友愈发邪肆艳丽面容,叹息声。
轻越真愈发不像个好东西。
————
玄轻居内。
左轻越沉默良久,指尖摩挲着腰间银铃。
齐晟依言闭嘴,眉间染上几分不忍,如今人人觊觎苗疆,是轻越从尸山血海里夺来。
他总是漫不经心模样,仿佛养尊处优惯出来身毛病。
但齐晟自然知晓轻越不易,当初他只身人前去苗疆,父亲虽担心,可也没有阻拦。
轻越只字未提当年境遇,但他也略有耳闻,心中后怕。
突然。
头顶传来清晰疼痛!
仇雁归瞪大眼睛。
在他看不见地方,只生气小家伙飞到他头顶,绿豆大眼睛里透露着得逞意味,高高昂起头颅,用他坚硬喙使劲朝仇雁归头顶啄去!
大胆,竟敢不理本鸟爷!
仇雁归正与只鹦鹉对峙。
方才他进屋收拾时,这只绿背白肚鹦鹉就歪着头盯着他瞧,他没有理会,将床铺以及随行物品收拾好,便规规矩矩出屋子,站在门前等候少主。
不曾想这小东西也跟着他飞到门口,跳到枝丫上继续歪着头端详他,绿豆大眼睛好奇瞅着他,时不时还缩脑袋换个方向。
“喂……喂!”
诡异声音传来,雌雄难辨,仇雁归拧眉,下意识握上佩剑,忽而抬眼对上双绿豆似眼睛,这声音就是它发出来。
此等容貌免不招惹麻烦,苗疆阴邪之辈不在少数,谁料左轻越身傲骨难催,拼命才勉勉强强保全自己,他手段过人,狠辣名声慢慢传出去,这才没人敢去自讨苦吃。
殊不知左轻越当年也是强弩之末。
齐晟每每想起这些就意难平,想到好友曾被龌龊之徒觊觎,他就愧疚难当,若非无得手,他今日必然得去乱葬岗挑出白骨根根敲碎!
好在如今轻越足够强劲。
“轻越,在你宅院里添置方池塘,养些锦鲤。”齐晟很快收起眉间怅然,扬起笑看着左轻越,“还有只鹦鹉,小家伙有点脾气,你……担待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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