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知错。”他声音闷闷。
少主没有立即开口,而是先将鹦鹉放到杆上,然后才缓缓开口,“怎,不是它啄你?”
仇雁归怔,“……是。”
“那为何认错?”左轻越声音听不出喜怒,在他面前石凳上坐下。
因为血阁没有人会听个刺客辩解,切都凭主子判断是非。
少主身上绝对有蛊。
这令他无所适从,想插翅而飞。
那只小祖宗瞧着十分机灵,此刻再没有方才嚣张,安静缩着脖子,见左轻越伸出手指,还讨好用脑袋蹭蹭他手。
仇雁归下意识握紧手,眼神盯着它,似乎要将这谄媚鹦鹉盯出个洞来。
左轻越将他神色尽收眼底,轻轻笑笑,“你将手松开。”
仇雁归猛低头:“……”
小祖宗坚持不懈甩头:“别打……别打……”
齐晟尴尬摸摸鼻子,看看神色凝固仇雁归,又觑眼笑吟吟左轻越。
左轻越缓步走过去,“雁归?”
“不是……”仇雁归蔫头耷脑站在那,捧着小祖宗不知该不该松手,硬邦邦道,“少主,是它啄,没打它。”
小祖宗梗下脖子,声音尖细:“放开你……放开你……”
仇雁归不知道它能不能听懂,只能试探性松些力道,鹦鹉翅膀瞬间张开,就要开始挥他,仇雁归赶紧捏住,“也别打!”
“别打……别打……”
仇雁归:“……”
他无言看着手中小东西,看来此路不通,只是仇雁归也不明白,是什让这位小祖宗突然发火。
“……少主信?”仇雁归下意识攥紧拳头。
面前人站起身子,而后仇雁归下颚被人抬起,左轻越居高临下睨着他,“把你血阁那套忘干净。”
“左轻越人,向来不必委屈自己。”
仇雁归慢慢松劲儿,那小鹦鹉安静立在他手上,讨好扭扭身体。
左轻越手指点点它喙,小鹦鹉温和轻咬他手指,然后顺势扑棱着翅膀飞到少主手上。
仇雁归手空,下意识蜷缩着慢慢放下手,他瞧着那面目可憎鹦鹉,垂头不语。
这下即便他有嘴也解释不清。
他干脆闭上嘴巴,利落单膝跪下。
左轻越端详着他略显无力表情,没什笑意眼底多几分顽劣,齐晟看清二楚,唯恐殃及池鱼,清清嗓子开口,“……轻越若有吩咐,告知弟子即可,去瞧瞧他们今日可有偷懒,就不奉陪。”
说着他草率拱手,脚步匆匆离去,左轻越斜视他眼,而后又将视线定格在刺客手里鹦鹉上。
“别打……别呃……”喋喋不休鹦鹉似乎感受到危险,缩脖子,声音戛然而止。
“哦?”左轻越饶有兴致走近去瞧,种独特冷香扑面而来,刺客下意识屏住呼吸,身体僵硬。
这香不知是否有毒。
刺客耳聪目明,没等他继续发愁,便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人鸟同时侧目望去,两道身影有说有笑走进来。
左轻越笑吟吟眸子看向仇雁归,仇雁归如蒙大赦,难得眼前亮。
可下瞬,手里小祖宗张开嘴。
“别打……别打……”
谈笑风生两人微微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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