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瞧瞧,你那天说都是些什话,二十多岁人,在长辈面前不能总这没大没小吧。”
时允像是知道时长荣会说什,听到这些话并没有感到很意外。皮笑肉不笑地勾勾嘴角,神色却突然认真起来:“
时长荣沉下脸,看样子有些不乐意,但仍旧耐着性子与他解释:“王婶毕竟是个外人,还是不方便。”
虽然全程状似商量语气,但时允算是看出来,时长荣这是打定主意要跟这女同居。今天叫自己过来就是走个形式,省得到时候又闹起来,他那边不占理。
“你们俩商量好,所以现在算是通知?”
说话间,时允视线忽而定在两人落座时紧挨着肩膀上,贴得极近,不留丝缝隙。
不知怎,他看着看着突然就笑。
时允垂眸,幽幽往桌上瞟眼,之后将菜单合上递还给服务员。
“不太饿,吃什都行。”
“那就尝尝点吊烧脆皮鸭。”时长荣就着杯子抿口茶:“他们酒店上个月刚换主厨,这道菜现在可是这儿招牌。”
时允来这儿本就不是为吃饭,况且他讨厌切油腻东西,尤其是鸭子。
“除吃饭,你找来还有别事儿吧?”他靠在椅背上看着时长荣,神态极度懒散。
。
时长荣让服务员给时允添茶,看着他坐下,之后不动声色将盛瓜子碟子往他跟前推推:“临熙离这边远,没那快赶过来,咱们得再等等。”
时隔周再听见这个名字,时允反应几秒,大脑像被触隐形开关样,又不自觉想起连串那天在陈彬家所听与许临熙有关事。
正出神时,面前伸过来只手,递上本酒店菜单。
“该点得都点过,你再看看还有没有你爱吃。”
没别,就是笑他自己。
多余。
“右边脸已经挨过巴掌,现在要是说‘不行’,左边脸会不会也会跟着遭殃?”
时允这话算是主动掀起矛盾,但时长荣态度却不似以前,竟然没恼,盯着正前方斟酌片刻才缓缓开口道:“小允,那天打你是爸爸不对。”
这前面句尚且能听,但很快,话锋转,便又开始挑起起时允错处:“可你也该打。”
“也不是什大事。”时长荣自顾自地笑笑,之后转头,与边上坐着许艳萍默默对视眼。
“和你许阿姨商量下,虽然结婚具体日子还没定下来,但也都是早晚事。们每天上下班本来就是起走,所以干脆让她和临熙搬到咱们家来住,来她能尽快适应,二来嘛……”
时长荣说着顿顿,语速慢下来:“你知道血压总是不稳,有你许阿姨在,们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你血压不稳也不是天两天,王婶不能照应你?”
时允目光游移在对面两人之间,冷眼打量。
时允面无表情接过,翻着里面纸页随意瞄两眼,愣是个字都没看进去。
他抬起头问时长荣:“手机呢?”
时长荣闻言微微皱下眉,但很快恢复正常。
他从兜里掏出时允手机给人摆在桌面上,还特意对着屏幕敲两下。
“没电。”时长荣缩回手:“为避免你说侵犯你隐私,碰都没碰,拿回去自己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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