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阴冷凉风过境,吹不散医院长廊上那股刺鼻消毒水味道。
时允背靠在冰冷墙壁上,面色灰青,双眸子失神似动不动紧盯在地砖花纹上。
医生卸下耳边听诊器,招招手示意王婶过去,对着人耳边叮嘱:“病人因为短时间内情绪波动较大,诱发暂时性脑部缺血,现在需要在医院休息观察上两天。家属去把费用缴下,派个人跟来拿药。”
医生这边话音刚落,病房口门却适时传来“吱呀”声轻响。
时长荣拖沓着步子从里间走出来,不轻不重咳嗽声。
说完,许艳萍受不刺激,两只手挥舞着便要扑过来打他。
时允漫不经心往后闪下,躲过袭击,但锁骨还是被对方指甲划到,留下两条长长血印。
哭声和叫骂声混合在耳边响起,时允整个人却像麻木样,目光定定望着前方,双眼放空着,将所有质问与指责全盘接下。
王婶这才察觉到二楼动静着急忙慌跑上来,看时长荣脸色不对,惊恐地瞪大眼睛:“时总!”
时长荣摇摇晃晃扶着墙,脑袋阵眩晕、嗓间艰难地发声:“药!去拿药!”
时允循声望过去,与他对视瞬间从对方眸光里分明看出嫌恶。
但很快,时长荣视线转目光却落在自己身后,面色逐渐变得凝重,沉默半晌,才叹气开口:“临熙你来,先进去看你妈妈吧。”
许艳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哮喘病犯样捂着胸口哀嚎,她尚且不能自保,哪里还顾得上去看时长荣究竟怎样。
王婶见状连忙点头,转身跑到楼下倒温水寻片紧急降压药拿过来。
时长荣坐在椅子上就着水将药服下,胳膊颤抖着抬手往门边指指,也不知是在对谁讲话:“打电话给临熙,叫、叫他过来。”
听见这个名字,许艳萍刚刚缓和下来神经似是瞬间又被电狠狠击下,“啊”得声抱住自己头,放声嚎啕大哭起来。
时长荣看她仰天深吸口气,怕人情绪过于激动,刚想着上气去扶,谁承想许艳萍竟是当着所有人面两眼翻,身子软,直直昏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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