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临熙脑袋痛得快要炸,耳边循环往复都是许艳萍歇斯底里哀嚎,听得他心如刀绞。
他两手撑在床边本能地想要俯下身子紧紧抱住母亲,告诉她事情远没有她想象那不堪与糟糕,然而话到嘴边,出口却只剩下那单薄句:“对不起。”
说很多遍,循环往复,毫无意义。
“说对不起有什用?”许艳萍掩面哭出声:“花二十几年功夫把你培养成才,你转身却和个疯子联合起来在背后狠狠捅刀,真太失败。”
“妈。”许临熙呼吸跟着乱,声音也抖得厉
“你送他……戒指?”
有那短短瞬间,许艳萍以为是自己听错,继而脑子里又忽然闪过个荒唐想法——许临熙别不是被人下蛊夺魂,才会做出这令人难以置信事情。
“你才多大、你知不知道你这做意味着什?”
被摆在面前事实彻彻底底吓到,许艳萍脸上派惊慌,不由分说扑上前拽住许临熙手,粗,bao地把那戒指个劲往下撸:“卸掉!你给卸掉!”
台面上心率监测仪发出警报,许临熙见母亲情绪已然不受控,扶着她后背给人顺气,压着她肩膀叫她平躺在枕头上:“妈你现在不能激动。”
慌张。
怕他被迷心智脑子不清,许艳萍揪着他衣服那只手紧紧,身子往前逼半寸,拉着人求证:“妈妈知道你们两个就是寻求刺激闹着玩玩而已,你也不是认真对不对?”
“过去事情就过去,可以不追究。”许艳萍面露急色,手上控制不住直在颤抖:“你跟他断干净,以后都不再联系,妈妈跟你保证从今往后都不再提这件事,你还是心目中乖孩子。咱们依旧安安生生过自己日子,别跟他在起搅和,好不好?”
许艳萍从未见过自己儿子这副温吞磨叽样子,问话他也不回,拽他他也没反应。
如果不是自己身上现在也没有多少力气,她真很想往他脸上狠狠地扇巴掌,恨不能把他塞回自己肚子里全当没有生过这个窝囊废种。
“不激动,能不激动吗?”许艳萍梗着脖子往起挣扎,掐着许临熙手腕指甲扣进肉里,瞪着他:“你到底知不知道到自己在做些什?”
“你自己看看那视频,好好看看!他说他还有后半段!”
说道这里,许艳萍心就像被块石头狠狠地砸中样,疼得简直透不过气。
那些画面即使没有清晰地呈现在眼前,时允这说半藏半,就越会引发更多未知想象。
许艳萍紧攥着双拳用力地捶打着床面,五官痛苦地拧在起,仿佛下刻就会背过气去:“你脑子到底清楚不清楚啊,你怎可以和个男生在起,你们做那种事,你这是在要命!”
“许临熙,在跟你说话。”
许艳萍本就不多耐心已经所剩无几,她刻意扬高声线企图通过这种方式来提醒许临熙,却在下秒目光转,不经意看到许临熙左手中指上套那枚银圈,神色彻底冷下来。
“你手上戴什?”
尽管已经知道答案,许艳萍还是忍不住要问。
“戒指。”许临熙敛着尾音吐字清晰,缓缓,解释:“他也有只,是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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