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错诚恳,霍少煊便未多言,只道,“少城主如今盛怒,此事如何,还望将军心中有数,如今正是至关重要档口,莫要让陛下再费心。”
贤亲王恨铁不成钢地扫眼葛清昌,冷哼声,甩袖道,“还请陛下严惩
贤亲王闻言都不禁为之侧目。
那神态和语气,将霍相辅阴阳怪气学个九成。
葛清昌背后顿时被冷汗浸透,伏地叩首,“臣不敢!”
“你不敢?”秦修弈语调骤然上扬,眼神凌厉,“还有你葛清昌不敢事?”
“朕瞧吕副将比你敢啊,不如你退位让贤,好让吕副将大放异彩?”
汪公公先前也察觉陛下与霍相辅之间古怪,这恰好来个破冰机会,没忍住就多说两句。
自顾自说堆,才发觉陛下已经许久未开口,当即心中惊,垂首道,“是老奴多嘴。”
“无妨。”秦修弈穿戴完毕,起身朝外走去,语调微微上扬,“挺有意思。”
汪公公闻言,这才如释重负,匆匆跟上-
阴雨绵绵,乌云笼罩上方,与朝堂之上气氛交辉相应。
天边泛起鱼肚白,清脆鸟啼像是衔着晨露,令人神清气爽。
任东元走前救只受伤雏鸟,这些日子都是魏庭轩在照料,笼子挂在院里,声音悠远,荡着点回音。
见到时辰,汪公公便进来伺候,秦修弈不喜人多,旁人都在殿外候着。
“陛下,身子可好些?”汪公公低声询问。
“并无大碍。”秦修弈随口回道。
吕副将吓得脸色煞白,六魂无主地跪着磕头,“臣不敢,臣万万不敢!”
秦修弈冷笑声,旋即懒得开口,装模作样轻咳两声。
霍少煊立即抬眼,对上秦修弈目光,他轻轻扬唇,旋即侧身道,“吕副将有何不敢?”
“碧落少城主昨日来信,据说吕副将还口出狂言,看来平日里没少做这些勾当,想必葛将军也是极为宠爱,此人打着远峥将军府旗号在外为所欲为,将军也纵容着,此情天地可证,当真羡煞旁人。”
葛清昌脸色难看,但还是板正地跪着,“是臣疏忽,臣甘愿领罚!”
吕副将自方才上朝起便上前步,二话不说跪在大殿中央。
秦修弈就像是没看见似,语气如常地例行朝会。
等到个空档,他才似笑非笑,温声道,“诸位似乎并没有将朕所言当回事。”
此言出,远峥将军眼皮子瞬间跳,立即走到吕副将身边,屈膝而跪,“陛下,臣罪该万死!”
“葛将军快快请起。”秦修弈语调慢悠悠,眼神却无比锋利,轻声道,“这玄京即便不认朕这个皇帝,也得认你远峥将军府呀。”
汪公公松口气,心有余悸地喃喃,“昨日得亏霍相辅,怕亲卫手笨伤陛下,路背回来”
秦修弈动作顿,打断他话,眼中闪过丝不可置信,不动声色地问,“……他路背朕回来?”
“是啊,老奴后来瞧相辅也吓着,那脸色煞白煞白,直勾勾盯着陛下。”汪公公不明所以,但瞧陛下感兴趣,便又提两嘴,毕竟霍少煊平日里对他客气,他倒也乐意说点好话。
“喂药、擦身都是相辅亲自伺候陛下,辛苦宿呢,后来见太晚,便直接在软塌上歇下。”
他说句,秦修弈脸色就耐人寻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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