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洒泪当场,拽着少煊裤腿不撒手,两条宽泪差点将家宅淹,“呜呜呜相公听解释啊相公!”
霍相公腿上挂着个秤砣似小九,裤腿潮湿,步个泪印,面无表情,瘸拐地挪出家门,冷冷道,“不听。”
狗崽子果然不能惯着!
柳轻空阴郁目光掠过众人,慢吞吞喝口酒,缓缓点头,“正果。”
众人纷纷举杯,有说有笑用膳。
他们并不讲究那套食不言寝不语规矩,霍少煊见秦修弈自然与之打成片,并未多言,只是静静听着。
虽说霍家规矩重,但霍少煊并不反感江湖风气,反而觉得着实有趣,分明是各不相同人,却又能如此和谐把酒言欢。
他们互相诉说着这些年事迹,忽然把火就烧到悠哉喝酒秦修弈身上。
刘冶笑眯眯地:“可不是嘛,初见那日你上去就要摸啸北脸,被脚踹飞模样当真是绝美,犹如只乱飞山鸡。”
花有湘笑中带刀,“刘哥哥嘴好生伶俐,恐怕就是因此树敌无数,前些日子方才被人下毒陷害,如今瞧看来并无大碍?”
两人你来往,不见消停。
最后还是大黑“哐当”拍桌子,差点将木头拍得四分五裂,“好,啸北兄长还在,莫要失礼。”
此言出,众人目光顿时看过来。
会儿,皱眉道,“红鸾星动。”
传闻中字千金玄机卦者,柳轻空。
众人早已习惯少年古怪模样,但目光还是下意识落在秦修弈身上。
秦修弈心中跳,并未接茬,旋即起身请诸位入座,自罚三杯,饮而尽,“多年不见,是覃某考虑不周,还望诸位见谅。”
众人自然不计较这些,他们本就是江湖之人,四处漂泊是常事,如今也只不过是凑巧,毕竟他们根在灵秋,所以总会回来修养几月。
刘冶眉头拧,放下酒杯。
“啸北,不知你那性烈如火夫人,与你如何?”
作者有话说:
不负责任小剧场:
许多年过去,霍少煊知晓那性烈如火夫人是何许人也后,言不发地背上包袱离家出走。
霍少煊起身,淡笑着道,“在下覃少煊,是啸北兄长,啸北承蒙诸位照顾,在下感激不尽,奈何不胜酒力,唯恐失仪态,故以茶代酒,还望诸位海涵。”
大黑:“自家兄弟,不用客气!”
莫婳:“覃公子言重。”
花有湘:“姑娘……”
刘冶:“姑娘您歇会儿吧……来来来,覃大哥,咱俩先走个!”
霍少煊坐如毛毡,背脊僵硬。
先不提四周皆是江湖上赫赫有名人物……偏生他身侧就坐位奇人。
花有湘笑吟吟地托腮,盯着霍少煊看许久,而后悄悄摸摸地伸手。
“花有湘。”秦修弈头也不抬地为众人添酒,淡淡道,“你这见色眼开毛病得改改,否则若是哪天遇上硬茬,莫婳也救不回你。”
花有湘撇撇嘴,悻悻地收回手,唉声叹气,“姑娘呀,遇见过最硬茬,也就是你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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