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十有八九就是秦修弈手笔。
若他有心,夜潜霍府也并非难事,可若说他为何而来,霍少煊猜不透。
不过心血来潮便能悄悄来人床头,小声说他想赏月之人,倒也不必去猜。
霍少煊使劲扯崩衣带,面无表情换上干净里衣后,眼中闪过丝不明笑意。
——他果然还未放下。
霍少煊凝视着那个死结,像是要将他瞧出个洞来。
家仆不明所以,但还是行礼告退。
霍少煊扯扯衣带,目光渐渐变,他提着衣襟嗅嗅,不难嗅出淡淡酒香,昨夜他早早歇下,仆从知晓他不喜旁人触碰,应当未曾近身。
他隐隐记得昨夜是谢书年送他回来,对方定然不会做出如此出格之事,能敷衍地将自己扔回家门,便已是仁至义尽。
而霍少煊自幼恪守规矩,更不会马虎到将衣带系成这般模样。
梦。
会儿是他将秦修弈拴在树上抽打,谢书年跪在旁哭泣,护着秦修弈说他不仁不义,会儿是秦修弈得道成仙,踩着云雾而来,将自己吊在半空折辱,他毫无顾忌辱骂对方
“大人,该上朝。”
见他垂头不语良久,仆人忍不住低声提醒。
“嗯。”
作者有话说:
误会快要解开啦~
而在他印象中,只有位常常如此。
那便是向来没个规矩,到风关后更加变本加厉秦修弈,他对自己向来随意,在边关久,格外不愿仆从近身。
回到安逸京城之中,清晨就闭着眼胡乱穿上衣裳,哪怕穿得歪七八扭,滑稽可笑也并不在意,因为他知晓霍小公子瞧见,便会立即过来替他收拾。
久而久之,就被惯出毛病,连里衣都要人帮着整理。
霍少煊扯扯那结实死结,嘴角慢慢溢出丝冷笑。
霍少煊这才回过神来,立即下床更衣,有家仆伺候,他思绪慢慢放空。
“呀。”忽然,仆从讶异地喃喃,“哪位下人这般不小心,竟将活结系成死结”
霍少煊起先并未在意,沉默片刻后,忽然目光凝滞,抬手挡住家仆动作。
家仆愣:“大人?”
“你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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