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自己为什不肯相信,问自己到底到底还有多少事直瞒着他。
就在几天之前,江堤路广场上,饶思远才说过他们之间因为信任危机而产生误会,希望那是最后次。
可时间刚刚过去短短几十个小时,他们却再次面临同样问题。
而这次,自己心中所有黑暗不堪面,都被血淋淋地剖析在饶思远面前。就像个面目可憎恶人失去最后块遮丑纱巾。
祁文朝找不出更好办法来挽救自己在饶思远心中形象以及这段已经岌岌可危感情。
“那后来呢?”饶思远问他,“澳洲回来前天晚上,趁睡着在脖子上留下吻痕,也是你无可奈何吗?给过你多少次承诺,你为什就是不肯相信?”
见祁文朝不答话,饶思远双手扶额,疲惫地闭上眼睛。须臾之后,开口问道:“阳阳,你有没有考虑过去看下心理医生?”
“有。”
“好,帮你联系。还有就是……”饶思远顿顿,“最后、最后、最后次问你,你还有什事情直瞒着?”
“没有。”
不待饶思远继续往下读,祁文朝率先飞奔上去关掉显示器。
他现在大脑片空白,顺着本能想为自己辩解:“你听解释。”
等来却是他句:“已经全部看完。”
饶思远说完后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派波澜不惊淡定。可祁文朝分明能感受到,他目光已经不再温柔,里面蕴藏着冰冷凉意。
“非常抱歉,无意窥探你隐私。”饶思远说道,“今早公司临时有急事要处理,笔记本没有带回来,而你电脑开机就自动登录你海外账号。”
为今之计,只有再冒次险。
不远处有辆洒水车在道路中央缓慢行驶着,心中有主意后,祁文朝加速骑到它后方,在湿滑地面上突然按
人大脑在受过精神刺激之后会很难入眠,两人各怀心事,彼此沉默着睁眼在床上躺整夜。
凌晨时分,饶思远被公司通电话叫走,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祁文朝带着布满血丝双眼,靠在床头继续坐到天亮。直到他再也无法忍受这满室空荡与寂静,最终下定决心,他要去找饶思远。
两个人争吵也好、冷战也罢,祁文朝只需要那个活生生人就待在自己身边。确定这个人还是自己可以抓住,可以触碰到,他才不会继续胡思乱想。
摩托车飞速行驶在马路上,祁文朝脑海里不断回想着昨晚饶思远说过每句话。
祁文朝双唇微张,句话也说不出来。上面记录内容都是他个字个字亲手敲上去,那些荒唐事情也都是他本人做。
用“人赃并获”这个说法可能有点夸张,但是现在这种情形也不亚于把他放在十字架上公开处刑那般折磨。
“海鲜过敏严重情况下可能影响呼吸危机生命,用刀去切自己手指严格意义上已经可以定义为自残。还有,如果想让陪你起睡,直接告诉就可以。”
饶思远话句句戳在祁文朝心口上,不带点温度。祁文朝不确定这次是不是真完蛋,但目前看来,至少不会再有比这更糟状况。
祁文朝开口,咬字艰难:“你直把当弟弟,当时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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