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溱终于听不下去,夺过任启东手里那本杂志,抬头对理发师道:“给把后面那些狗啃剪回正常就行。”
“哎,行。”理发师应道,抖开围布给蓝溱围上,又喊个学徒工过来给他洗头发,忙活别去。
洗发工不是之前迎门那位,又换个人,健谈地盘问起蓝溱基本信息。蓝溱冷冷淡淡地应,无论对方问什,他都像哑样从鼻孔里哼出个音,爱答
说话人看就是个资深Tony老师。发顶又是烫又是卷地做出蓬松效果,左半边五彩斑斓黑,右半边珠光宝气紫。好个阴阳头。Tony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两人,目光来回逡巡。
蓝溱像个刀枪不入金钟罩,对眼神信号毫无感触,直直道:“剪。”他又转头问任启东:“你呢?”
“不剪,就他个。”任启东把蓝溱往前推两步。
Tony领着蓝溱到张空着理发椅上坐下,惊叹于他后脑勺杰作,极力憋笑,对着镜子问他想剪个什样发型。之前洗头小哥招呼任启东去等候区坐会儿,任启东摆摆手说不用,他站在旁边看就成。
蓝溱侧头瞥任启东眼,道:“问他,他掏钱。”
“您好,有预约吗?”理发店门口小哥拉开玻璃门,将俩人迎进室内。
“没有。”蓝溱顶着头乱七八糟发型。任启东跟在他身后,略显局促地挠挠头。
那时,蓝溱眼神突变瞬间,任启东就意识到不太妙,只尽量安抚道:“反正你也不出门,长几个星期就回来,给你泡点芝麻糊喝。”
谁想到即便足不出户,但蓝溱对自己发型却格外在意,当机立断就要出门挽救局面。还挺臭美,任启东在心里评价。他作为罪魁祸首,只能随同买单。
小区门口就有三家理发店,但看起来都不便宜,所以任启东从没来过。蓝溱也没怎挑,随便就进家最金碧辉煌“造型设计中心”。
明明这会儿离结账环节还早得很,蓝溱提前就别有深意地和店员交代,好像生怕他赖账似。任启东来气,捞起本杂志唰唰地翻,停在个十分社会莫西干头上,手指戳,并且恶狠狠地加句:“这个,头顶染成绿。”
蓝溱两条眉毛上下扭起来,匪夷所思地瞪着他。炒股人最讨厌就是绿色,不吉利。
理发师同样也是非常犹豫:“呃,这款发型要烫,染绿色话,是指闷青吗?”
任启东说:“不是,翠绿那种绿。”
理发师噗嗤笑出声,又敛起嘴角委婉道:“那样话就需要漂,可能漂次还不够,要漂两次才能上色,再加上后续打蜡,估计会超过们营业时间。帅哥,今天先帮你烫,过个周左右再来染吧,这样对头发也好点,不伤毛鳞。”
“没预约啊,今天客人有点多,可能轮不上……”洗头小哥面露难色。
任启东在心里偷着乐,拽着蓝溱就想往外走,换家便宜点店。蓝溱不甘心地杵着,又问那人:“如果办卡呢,能插队吗?”
洗头小哥道:“们这边都是会员预约制,您要是开卡话也得……”
他话突然被人打断——
“来处理吧。”温温柔柔语气,微笑着介入俩人之间,“你们两位吗?剪还是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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