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只松鼠是只没良心,对救它任启东恩将仇报,对坐视不理那俩反而客客气气,放任俩人安然无恙地出来,手上点口子都没有。
宋怀文手里拢着那只松鼠,黑乎乎、湿哒哒,蓬松毛都塌下来,看着真跟老鼠没区别。他把松鼠装进个小便携笼里,拿吹风机隔着老远吹。
任启东不知道在这过程中蓝溱干什,看起来是什也没干,宋怀文衣服上湿片,蓝溱却清清爽爽和刚进去时没两样。哦,蓝溱嘴边油渍没。别人倒腾松鼠时候,他忙着倒腾自己。
任启东瞥俩人眼,转身围上围裙,目光扫过冰箱里盒盒肉,最终只拿出颗大白菜来,晚上吃素。他想象着抗日剧里撕人画面,撕菜叶子。
不知何时,蓝溱踱到他身旁,以躲避吹风机噪音。蓝溱斜靠着料理台,看任启东洗菜,小声嘀咕:“以后笼子不能放阳台。怀文说松鼠不能晒,容易晒死。”
海洋里。
这次是连站在远方看戏蓝溱都意识到事情严重性。那只黑松鼠,变红。
任启东落地后,见到这幕,什想法都没,扛着梯子木木地往储物间走,对在外卖盒里自由徜徉松鼠视而不见。蓝溱与宋怀文双双戴着手套,大费周折地打捞拒捕松鼠,场面时难解难分。
任启东心如死灰地走过去,对那只魔王投降:“扔吧。”
蓝溱却反常态,积极踊跃地逮住松鼠尾巴,拎出来,同时把小截虾尾从松鼠嘴里拽出来,“别别别,不至于,给它洗干净。”
任启东无精打采地应声,甩甩菜叶子上水珠,丢进篮子沥着。
蓝溱换边,掀开锅盖看眼,空,砧板上也是空,电饭煲指示灯倒是亮着,他问:“晚上吃什呀,怀文也在这儿吃,多做俩菜。”
任启东推蓝溱下,让他别挡路,从冰箱里拿出盒牛里脊,扒开保鲜膜放水龙头底下冲,冷着脸说:“没煮。”
蓝溱失望地“啊”声,心想任启东也太没眼力见,又忌惮他脸不好惹表情,转而道:“哦,那少吃点。”
任启东切肉动作顿下,又没什感情地嗯声。
任启东仍是没什表情,漠然地道:“看它挠不挠得死你。”
宋怀文这时也挺身而出:“来来,专业。”
俩人按着那只滚满红油魔王,鬼鬼祟祟地朝浴室去。不会儿,宋怀文又出来,问任启东要副橡胶手套。
任启东听见浴室似乎传来蓝溱尖叫,但他不想去管,看着客厅片狼藉,也想置之不理,终究跨不过心里那关,认命地拿抹布擦起来。
浴室里乒乒乓乓,任启东越擦怒意越盛,巴不得那只魔王把那俩人都挠成大花猫,给他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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