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启东忍俊不禁,笑完后脚步却沉重下来。
十五年过去,小镇变化大得超乎他想象,即使是朝着好方向。
从人人喊打,巴不得坟前都要吐口唾沫,到面不改色夸夸其谈。光阴流转,这其中有同拨人吗?
他问题被时间迎刃而解,几乎没有经历任何挣扎,付出任何代价,与另具长眠于地下青年截然不同。
任青要是看到,会不会悔恨自己早生十几年
……这什土大款语气啊?桌嬢嬢纷纷转过头去看口出狂言蓝溱。点没品出该有大老板气质,反倒是被标致样貌震慑下。
“哎,这是哪个?你什时候又多个这俊儿子?”
“不是啦,东东男朋友,带回来过年。”
“哎唷好福气哇,叫儿子也去当同性恋算。”
“你想得美呀,同性恋找对象不挑哇,你那两百斤儿子别管男女哪个见到他不怵,张床都躺不下两个人。”
任启东举着拳头大沙包威胁,“你真不怕挨揍,是吗?”
“你要是家,bao,就跟你妈告状。”
“……”
“阿姨可喜欢,你再动不动,bao力威胁,就把你以前那些破事全抖出去。”
“干什?”任启东支吾道,“又没有干过什坏事。”
东直白地问:“什意思?”
“自己去查字典。”蓝溱放平脚跟,脸埋在任启东后背上蹭蹭,“说出来多不好意思啊。”
“那……怎拼?”
蓝溱干脆代劳,掏出手机,把释词页摊在他眼前。
不就是“狗”吗?
“烦死,明天把他肉割下来做腊肠算。”
中年妇女漫不经心恐怖奇谈,把蓝溱吓得魂飞魄散,尤其他中午吃很多腊肠。任启东安抚着他道:“那些都是猪肉,货真价实猪肉。”
“你怎确定?”蓝溱惊恐地瞪大眼。
“因为她儿子现在还是好好两百斤,早上看到他。”任启东说,“估计再养养能到三百斤。到时候——”
“啊啊啊啊啊——”蓝溱捂住耳朵,飞速往前逃跑。
“就随口说说,看来你心虚。”蓝溱眯起眼睛,“你究竟背着做过什,如实招来,趁着大过年心情好,说不定还能网开面。”
“没有!”任启东大声吼。
俩人吵吵闹闹地走出去,任母和几个嬢嬢坐在户外,边晒太阳,边搓麻将。
“麻饼儿。”任母打出个筒,同时喊住任启东道,“带小蓝出去玩噻?钱够不够,刚赢点……”作势就要把压在麻将牌下红票抽出来。
……都快三十还会被问要不要零花钱,任启东真是不知该作何感想。他还没开口,旁边勾肩搭背蓝溱抢先步道:“不用,很有钱。”
任启东揪着手里洗碗布,转身要揍人,蓝溱抢先步松手逃,坐在楼梯上傻傻地乐。任启东以大局为重,决定洗完碗再去收拾他。
好吧,后来也就忘。
“下午带去哪儿玩?”死宅蓝溱改往日萎靡不振精神风貌,积极换好鞋子。
“四处转转吧。”任启东摆好拖鞋道,“也没什地方让你玩。哦,有家粉店很好吃,从小吃到大,就是不知道开没开门。”
“走喽,遛狗去喽。”蓝溱搂过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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