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斯皱着眉望着门口这个哨兵,那人神色不对,似是受莫大委屈和背叛,海
西斯加护病房离办公室不远,克维尔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到门口,他连礼仪都不肯保持,不自觉地推门而入。
加护病房是个单人间,深蓝色矮柜上放着探访者带来水果和束盛开百合花。屋内空调无声运作,坐在床上向导面色憔悴,宽松病号服勉强挂在他身上,几日不见又瘦大圈。
嶙峋线条惊心动魄,西斯目光凝结于苍穹之中盘旋飞鸟阵列,他手臂被大圈绷带缠绕,半边脸都贴着厚厚纱布块。瘦削骨骼使他看起来更加单薄,坐在床上都怕他坠倒。
阳光为向导身体轮廓镀上层鲜亮色彩,他似乎听见有人进入声音,转过头时瞳眸沉得像汪漆黑死水。
四目相对,恍若隔世。
个都拿出世界崩塌绝望面对医生,这点医生见多。他抱着手臂倚在桌边,出口话略显凝重:“失忆既成因素十分复杂,且这位患者精神网络排斥性极高,直白地说,治疗组到现在都未能全部渗透进他精神世界。只不过现在最有说服力推断便是结合哨兵死亡后带来精神区副作用,严重联结销毁将带来永久毁灭性打击。”
结合哨兵?
克维尔在无声中攥紧手掌,他不相信西斯会和高文结合,他们怎可能?
“毕竟就现在情况来看,如此严重精神损伤只有这个原因能诱发,后续过强自防卫意识也极有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表现。至于失忆……”
医生扬着眉看向窗外,稀疏眉毛下露出蜡黄皮肤,他声音里混着股听不真切惋惜:“结合哨兵死亡后独存向导很容易产生失忆症状,过强精神刺激使他们不得不开启自卫状态。向导大脑有更强自调节能力,它们会自行选择生命中最不重要记忆进行清除,就像光脑清理垃圾样,把内存让给重要记忆区。”
“你是谁?”
向导沉声道。
克维尔嗡动嘴唇在瞬闭合,声带似乎已经断裂,只能发出悲痛低吼哀鸣。哨兵健硕身体忽然颤,他后退步,难以置信地望着病床上人。
“你说什?”克维尔指甲嵌进掌心,掐出好几个深红指痕。
病房滑动门缓慢闭合,最终碰撞磁卡声音沉重,房间内归于安静。
窗外忽然,bao起阵狂风,卷曲白窗帘被抽离至窗外,绰绰光影像游荡鬼魂。夏季毒辣阳光顺着窗沿溜进办公室,将克维尔笼罩在高温之中。
他发色闪烁极致光芒,眼底却孕育着寒霜风雪,心中不安愈渐扩大,他嗓子忽然哑,句话也说不出来。
没顶恐惧和慌张笼罩哨兵全部意识,置身于七月却像被投入极北地区寒冰洞窟,从头到脚都是凝结。
人在危难时刻都会下意识选择保护最重要东西,取舍很必要,因为凡事都能分出轻重缓急。最重要东西会被留存,不重要则转瞬忘记。
比如人类没法不靠外力记住个月前某夜吃什、十年前某天和什人在起、儿时课上老师说哪句话;但人类会记得金榜题名欣喜、洞房花烛美满,每个刻骨铭心时刻都不会被遗忘,因为烙印已然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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