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办?
还能怎办?
如果不是受重伤不方便行动,西斯指准翻身下床动手教这个无礼哨兵好好做人,奈何他头痛得快要裂开,高文死讯像个梦魇样缠绕在他心上,让他除高度紧张和,bao戾之外没法做任何反应。
双方精神力都有隐隐,bao动倾向,好在有人及时出场阻止大战爆发。
巡房护士推着车从门外走进来,她掀起眼皮看下剑拔弩张两人,反手推就把克维尔怼出房间,临走时还严厉高声道:“患者检查,闲杂人等回避!”
“觉得你这是骚扰患者。”西斯双眼微眯,他抬手指指床头报警器,威胁道:“如果你再不出去,有权请保卫队送你离开,哨兵。”
克维尔从不知道,西斯有天会对他有如此之高警惕与厌恶。
失去记忆都是被认为不甚重要碎片,这是自保护规律。
所以,是你不重要碎片,对?
“对你来说是什?”克维尔极力控制情绪,他怕自己在这里陷入,bao走,破土而出愤恨和占有欲几乎要摧毁哨兵理智,他声音带着股咬牙切齿意味,不清楚自己应该拿这个向导怎办。
蓝色眼眸里漫着难以掩饰绝望和悲伤,眼角染大片红晕,似乎随时都能落下泪来。
“这位……朋友,你是不是走错病房?”西斯无力与某个来历不明多愁善感哨兵周旋,他刚刚从沉睡中醒来,脑子里昏沉片,剧烈疼痛又时时刻刻侵袭着他神经。
他只想个人安静会儿,现在就连听见窗外白鸽振翅声音都会觉得心慌烦躁。
克维尔这才确定病历上所说失忆,是真实。
眼前这个向导、曾经对他说“喜欢你”向导、和他并肩作战向导、让他为之倾心向导,把他忘记。
开玩笑,天天医闹那多,护士早就有自保能力。
那天之后,克维尔再没来过。
西斯诊断确定,没人知道他和高文先前是否结合过,因为所有人都没法给西斯病情下确切结论,只能依照最相近可能来决断。
哭到昏厥萨琳娜闭门半月,小女孩夕之间长大,脸上再没笑容。
有人说那年现龙组考核日出现罕见轮空环节,
西斯时间没明白克维尔说话,他觉得面前这个哨兵莫不是有什精神疾病。
这人必定是疯吧?西斯想。
“你是不是后悔。”克维尔又向前步,他差点就要伸手去拽西斯衣领,素养、礼节、长时间修饰儒雅和温柔在此刻统统被丢弃,只余冲动。
如果你喜欢,为什要随随便便把忘记?
想相信你有苦衷,只要你给个理由。
多荒谬事。
“别玩,这不好笑。”
克维尔声音颤抖,尾音不受控制地上扬,他用尽全力说出这句话,向着病床方向走去。
哨兵迈出每步都怀着最后希冀与足量恐惧,渺茫如黑夜海面上摇摇欲坠高处灯火,不是被狂风吹灭就是跌入深海去不还。等他终于走到西斯面前时,希望最终破碎。
因为向导正用种诧异又抗拒眼神盯着他,克维尔能感觉到西斯十分反感他靠近,乃至正拖着破碎精神网络强行做出防备性抵抗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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