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尚红着眼说好,目送他进地窖。
囚衣遮掩不少年人风姿,即使在最狼狈时候,他也没有弯脊背。
青丘有家训,只为挚爱至亲之人弯腰。
邢尚好像看到曾经青丘玦,袭劲装迎风动,脚踏云纹马靴,策马携族中儿郎前来问好,那时他利落下马行礼,只笑道:
“小侄怀瑾携族中小辈问安,邢伯近来可好?”
下,被带到隔间,刑部尚书邢尚负手而立,闻声转过来。
他手里提着壶酒,背着光让人看不清面容,他轻嗤声:“青丘族世代忠良,圣宠不衰,如今却是只剩下大公子人。”
他摆摆手,副看戏样子装模作样叹口气:“与青丘鹤是老朋友,且备好酒送上大公子程,你们下去吧。”
狱卒这会全没嚣张态度,恭恭敬敬告退。
苍凉风吹动囚车上破布袋,邢尚像是脱力般卸下伪装,疾步走到青丘玦面前,他眼眶通红,哽咽道:“大公子……”
青丘玦没说话,只是先将人扶好:“邢伯,辛苦。”
邢尚抖着手,为青丘玦将脏乱头发理顺,露出他灰扑扑却难掩俊朗容颜,邢尚喉头哽发疼,他紧紧握住青丘玦手,摸到满手疤痕与灰尘。
他眼中闪过愤恨与不甘,最终他只能紧紧握握青丘玦手,形势紧迫,容不得半点差错,邢尚走到布满镣铐墙前,将第五个镣铐取下,从怀中取出个模样挂上,轻微摩擦声响起,在不起眼角落,个半米宽地窖缓缓打开。
青丘玦抬起头,目光郑重,忽然身体矮,重重跪下去,少年人年纪不大,背脊连跪着都是笔直,邢尚望着眼前少年郎,赤红着眼受这跪。
青丘玦结结实实磕三个响头,血水顺着明朗轮廓蜿蜒而下,他直视邢尚眼睛:“邢伯,今日之恩来日必报,青丘族不会就此覆灭,终有天怀瑾会斩下重戮项上人头,以热血祭奠族上下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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