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他身着锦衣,终是归来。
他抬眼瞧,原来是孙黔。
这真是稀客,自己这外甥平时像个小古板,从不与旁人亲近,今日这是怎?
邢尚见他声不吭走到面前,和蔼问:“小黔,是有何事?”
孙黔没说话,只是看着他,就好像多年未见他样,细细看。
邢尚觉得怪异,但又有些莫名酸涩,缓缓将手中笔停下。
谢陵瑜在里面睡得香,整个人抱着被子缩成团,谢惊弦笑笑,轻轻掩上门,命人备下吃食,以防不时之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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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府。
刑部尚书邢尚处理完天繁琐事物,略有疲惫下马车,邢雅娴亲亲热热扑过来:“爹爹。”
邢尚无奈点点她:“你啊。”
回到京中,孟毅径自跟谢陵瑜回家,路过孟府都不曾侧目看过眼,孟书还是听家中侍卫禀告才知道那逆子回来。
孟书气脖子通红,把手里茶盏扔,气急败坏:“吃里扒外小杂碎!”
他气也没法,总不能拿绳子将人绑回来,孟书到底是要面子,旁人面上不显,背后指不定怎嘲笑他呢。
儿子整日不归家,整个京城谁人不知他和谢惊弦那老匹夫是对头,这要是闹大,那真是丢人丢到家!
谢府院落里,孟毅骂骂咧咧半天突然打个喷嚏,他谨慎道:“怎回事,不会是孟书那老家伙骂呢吧?”
半晌,孙黔突然掀起衣袍跪下,哑声喊句:“邢伯。”
手上毛笔骤然落下,邢尚颤抖着手,眼眶瞬间通红,把人扶起来,拍拍肩膀,又摸摸头发,终于哽咽声,喃喃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青丘玦眼眶终于红,他们仿佛回到那天转角隔间,邢伯也是这样心疼安慰他,那双大手温暖可靠,像是父亲。
只是那会儿他又脏又臭,像个乞丐,是要离开。
孙黔在边默不作声行礼,邢尚也没在意,邢雅娴叽叽喳喳说今天谢陵瑜回来,这两天要好好休息,等过几日在找她玩。
那言语间尽是小女儿家姿态,知女莫若父,这丫头分明是芳心……呃,芳心明许呢!
邢尚有些意动。
这谢家公子俊朗有才,是个可托付之人,而且没有婚配,瞧瞧家丫头漂亮,真是郎才女貌。
邢尚默默在心里惦记上,回到书房整理下刑部琐事,就听见有人敲门,他随意道:“进。”
谢陵瑜笑,宽慰拍拍他:“那可不是吗,你这天天踩你爹脸,他能不急吗?”
孟毅冷哼声,脸上没有半分松动:“骂早,过两天大礼就该到。”
谢陵瑜有些无奈,但他深知孟毅为何这般恨孟丞相,劝慰话实在是说不出口,只能拍拍他肩膀:“进屋吧。”
两人回各自屋子倒头就睡,这两天马车颠簸没睡好,回来饭都没顾上直接就歇下。
谢丞相谢惊弦得知孩子回来消息就赶过来,听说两位公子都歇下,只好悄悄打开房门往里头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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