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凝眉道:“陛下此举,无非是昭告天下。”
突然,他脑内灵光闪。
离重戮登基已有三年,会不会是……他想立后?
可这与灯寂大师又有什关系?
谢丞相叹息声,无奈道:“圣心难测,只能走步看步。”
傍晚,谢丞相脸疲惫回到府里,听说谢陵瑜今日出府逛街,便先去趟他院子。
谢丞相推门而入时,谢陵瑜正在看书。
他有些惊喜起身:“父亲。”
谢丞相拍拍他肩膀,示意他坐下:“紫州如何?”
谢陵瑜规规矩矩坐下回答:“爹爹娘亲变化不大,如今出趟远门,小二还是老样子,就是太玩心重。难民们都被安顿好,孩儿走时他们还特意来送,不放心……让小二帮忙看着,想来也不会有什大问题。”
谢陵瑜看着他口型,喃喃自语道。
孟毅没听清,疑惑看他:“什?”
谢陵瑜低头笑笑,合起折扇:“没什,说……得躲躲。”
孟毅然往前走,边还点点头附和:“确实,她既是知道你意思,你便只能躲。”
“哎,傻姑娘,天底下好男儿多去,怎就看上你这个不解风情。”
孟毅和邢雅娴将此事当做谈资,说完笑而过,谢陵瑜却沉下心来,总有种不好预感。
他心里有事,直琢磨着,直到他们满载而归,这才如梦初醒。
邢雅娴不舍晃晃他衣袖:“云楼哥哥……”
谢陵瑜后退大步,无奈道:“雅娴妹妹,莫要胡闹。”
邢雅娴眼里飞快闪过失落,却在下秒扬起个阳光笑容:“谁要跟你胡闹,走啦,下次见。”
谢丞相静静听着,眸子里闪过笑意:“可有累着?”
谢陵瑜摇头,腼腆道:“路途不远,孩儿也没有费什心,怎会累着?”
说着,他自柜中拿出盘棋和两个棋篓,将它们递给谢丞相:“这是托人寻来暖玉棋,父亲可喜欢?”
谢丞相爱下棋,自然是极为喜欢,他爱不释手摸摸,就这拿在手上,不曾放下:“有你惦记着,为父很欣慰。”
谢陵瑜笑笑,谢丞相把玩会儿,突然毫无预兆开口:“最近怕又要生事,陛下这次设宫宴,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们虽不知道所谓何事,但多半不是好事。”
谢陵瑜斜眼看他:“是啊是啊,们孟公子多识趣,天底下怎就没个姑娘慧眼识猪,治治你这毛病。”
孟毅下子就听出话中玄妙之处,跳过去掐他脖子:“又折损,你找打……”
谢陵瑜反手抵住他下巴往外推,分毫不让:“说就是你,怎,想打架?”
“呸!”
两个人路走路闹,家仆们似乎习以为常,交换个无可奈何眼神,便看天看地,若无其事各司其职。
谢陵瑜推拒话被堵住,孟毅跟她挥手,这才揽着谢陵瑜进府,叹口气:“走吧,她心里跟明镜似。”
谢陵瑜心情复杂,皱着眉转身,蓦然,他目光猛顿。
谢府侧面不远处便是缘熙楼,而他侧头时却看见人依着窗,慵懒对他摆摆手。
袭白衣迎风轻动,张清秀脸上带笑,无声对他做个口型。
“艳福不浅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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