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尚气发抖,脸色难看至极,连声道:“好……真是好啊……”
他赶在重戮发怒前大声吼道:“邢雅娴,你给说,这孩子父亲究竟是谁?!”
这声洪亮震耳发聩,重戮火被压回去。
邢雅娴浑身抖,还好有青丘玦稳稳扶着她,谢陵瑜在下面也捏着把冷汗。
重戮平复着呼吸,冷哼声,目光阴鸷:“来人,去把太医请来,朕倒要看看,是你邢家装腔作势,还是真关心国运。”
邢尚面色阴沉,脸色很难看,副大受打击样子盯着不远处女儿,像是当真不知道此事。
没过会儿,太医和小太监急匆匆跑过来,皆是满头大汗,二话不说就要跪下行礼。
重戮却不耐摆手,指指邢雅娴:“免,去给这位姑娘诊诊脉。”
家,切都是小女罪过,请陛下恕罪!”
她边哭,边用力磕头,邢雅娴娇生惯养出来女儿,细皮嫩肉不会额头就出血,谢陵瑜低着头,那声音让他心里头不是滋味,根本不敢抬头看上眼。
邢尚眼睛红,颤抖着声音道:“雅娴啊……你这是做什傻事,有什你倒是说啊,为父用你个小丫头护着吗?”
邢雅娴面色苍白,身子摇摇晃晃,谢陵瑜捏紧拳头,正要起身求情,却见身边人骤然起身,他身姿挺拔,跪在邢雅娴身边将她稳稳扶住,他沉声道:“陛下恕罪,雅娴是女子,身子骨弱,陛下莫与她般见识。”
重戮沉下脸,不知道想到什又忍住,声音中带着压抑火气:“今日设宴本就是讨个喜气,邢家小姐有什要说,倒也不必如此。”
那太医连连点头,拖着他小药箱来到邢雅娴面前,谨慎掏出垫包,将块干净白布搭在她手上,这才将手放上去诊。
不会儿,他眉头拧,收回手,将东西放入药箱,转身跪下道:“回陛下……这位姑娘已怀有身孕,估计是气血虚弱,这腹中胎儿至多两月,隐隐有滑胎之象,需好生养着。”
他语毕,发现周围片寂静,心里开始打鼓,以为自己说什不该说话。
重戮面沉如水点头,“朕知道,下去吧。”
那太医这才如蒙大赦,连忙告退,但其他人就没这幸运,重戮脸色阴云密布,众人心中为邢家惋惜,这下触陛下霉头,看来邢家要坐上冷板凳,他们心下不免生出几分兔死狐悲之情。
邢雅娴面上闪过挣扎,似乎难以启齿,最后还是妥协般道:“小女已有身孕,唯恐拖累国运,这才……”
她没有说完,底下却炸开锅,这邢家小姐美名大家可都是听过,人美心善,极好相处,怎就……怎就摊上这个糟心事?
谢陵瑜忍不住皱眉,心中愁绪挥不去,虽然直清楚此事后果,但如今看来仍对邢雅娴名声有极大影响,雅娴妹妹也是个半大不小姑娘。
重戮猛扔酒盏,瞬间迸射碎片朝四面八方溅去,他怒道:“岂有此理!”
众人惊跪倒在地,嘴里念叨着“陛下息怒。”,片诚惶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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