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丘玦伸手接过,打眼扫。
很好,前两段在夸陛下慧眼识珠,给他这个建功立业机会,中间三段将南凌知府与城主狼狈为*写绘声绘色,最后表忠心,表示自己有信心将此次任务完成。
青丘玦目光在那句“陛下信臣,臣便是肝脑涂地,在所不辞”顿许久,嘴角不自觉抿出个不悦弧度。
谢陵瑜悄摸着观察他,见他目光定格在那句马屁上,以为他在为自己谄媚昏君样子而不爽,赶紧出言解释:“这……这不是,这是迷惑他。”
“迷惑他?”
他心情复杂放下纸条,谢陵瑜猜测“青寨”是组织明面上首领,他也许是直属于青丘玦心腹。
既然如此。
那“戮”和“闻”关系如此暧昧,会不会青丘玦其实是“闻”掌舵人?
不,不对。
“闻”成立时间对不上。
呀呀”会儿,眼皮子就渐渐耷拉下去,打好几个哈欠。
谢陵瑜小心翼翼将他放到里间床上,青丘玦将壶和汤匙交给外头小厮,转身便瞧见谢陵瑜坐在桌边看他。
“有事?”青丘玦反手关上门,坐到他对面。
谢陵瑜见他副无辜样子,没好气反问,“你难道没事与说吗?”
大家都是盟友,分享分享线索怎?
青丘玦垂眸,捏着纸张手微微用力,他声音很轻,听不出情绪重复遍。
谢陵瑜莫名觉得背脊凉,正襟危坐道:“这是塑造种愚忠正义形象,绝对没有半分真心。”
青丘玦没吭声,将信纸还给他,中肯评价,“不错,进退有度。”
意思是可以,谢陵瑜将信纸封入信封中,他打开门将信交给小厮,嘱咐他交给侍卫送去京城,回身进门将门栓架上。
谢陵瑜回头,看见青丘玦立于案前,提着笔随
“想什呢,捋明白吗?”青丘玦见他直愣愣看着自己出神,心中多少猜到他在想什,向来临危不乱青丘公子心中烦躁瞬,略微有点心虚打断他,“给重戮写信罢。”
谢陵瑜这才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心中有些懊恼,摇摇头去旁拿笔墨纸砚,对着信纸沉思片刻才缓缓提笔。
毛笔润墨在纸上似游龙般流畅,谢陵瑜字自成派,大气肆意却又在收尾时带上点圆滑,与他本人脾性样。
青丘玦凤眸轻敛,淡淡端详他极为认真侧脸,待他写完,满意对纸张吹吹掸掸,这才状似不经意垂下眼帘。
谢陵瑜将纸张递给他,“这样可还行?”
望着谢陵瑜充满求知欲眸子,青丘玦顿顿,坐下给自己倒杯水,慢吞吞道:“想知道什?”
谢陵瑜从摸摸鼻子,犹豫道:“……都想知道。”
“嗤。”青丘玦气笑,没在跟他打太极,从怀中掏出张字条扔过去,“林城已到南凌境内,源头已经有头绪,证据仍在收集中,那现在可以给重戮写信,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少。”
谢陵瑜边听边看着字条上内容,心中不免震动,上面写很清楚,从京中来人到南凌知府,再到刘县令可信与否,以及他妻女身在何处,览无余。
短短时间内能搜集到这多消息,这当真是他比不,“戮”比他想象可怕多,谢陵瑜无奈想,幸亏他们不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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