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人都是微微僵,谢陵瑜反手肘子顶过去,青丘玦没躲,闷哼声。
谢陵瑜捋捋微乱衣摆,抬头无奈问:“你扯做什?”
青丘玦喉结滚动下,抚抚心口衣料,淡淡道:“怕你闯进去,不方便。”
谢陵瑜正欲开口,便听这人又道:“今日午时左右林城便到,此人心机颇深,可惜与重戮是丘之貉,改不疑心毛病。”
谢陵瑜这下顾不得之前想要说什,算算时辰,约摸那会儿镇中百姓都去镇西探望家人。
他如今在刘府院中,却也不难想象如今外头热闹样子,今日便是三日之期,各家各户早早便排起长队领药。
家人分隔两地,他们也许每日闲下来便会伏在窗前,朝着镇西望去,镇西人们也许会透过门缝朝着东面瞧,街头小巷层层叠叠屋子尽头,便是他们至亲,明明那近,却又那远。
就好像他在父亲书房看见母亲画像,只能在心里不断描摹着母亲眉眼,梦里数次相见,却终究是过眼云烟。
思念思念……便是重要人不在身边,只好次又次沉浸在过往里,分明似黄粱梦般暧昧朦胧,却又令人酸涩痛彻心扉。
所以,只有握在手中美好才不会跑。
夜色浓郁,人陷不自知。
清晨枝头立着两只喜鹊,清脆鸟鸣混着晨雾淋漓,谢陵瑜起个大早,与鹿回闲坐庭院中,聊会儿瘟疫情况。
鹿回将摇篮送过来,还贴心带个驱虫小药囊,谢陵瑜很是感激,与他打个招呼后悄悄进屋,小心翼翼将孩子放进摇篮里,轻手轻脚将其推到青丘玦身边,以防不测。
小阿宿睡得很香,小嘴动动,却没有醒过来,谢陵瑜无声笑下,抬眼间瞧见青丘玦眼下有淡淡青色,他皱眉凝望片刻,心中纳闷思忖。
他们这几日早早便睡下,青丘玦怎还是副没休息好样子?
“林城带多少人?”谢陵瑜谨慎问,此人他多少有些解,是个阴险狠辣却又不露声色人,能忍又有野心。
当初他只是是重森殿下副将,如
“发什呆?”低沉嗓音自身后传来,谢陵瑜思绪被惊扰,又因为情绪不高涨,便没有动作。
“小阿宿呢?”谢陵瑜看向身后屋子,只见两个体态丰腴妇人前后进去,下意识往前走步。
“别担心,她们是奶娘。”只温热修长大手拉住他手腕,谢陵瑜下意识挣动下,没挣开,反而被身后力道扯个趔趄,后背撞入个结实有力怀抱。
此人应当常年习武,心跳稳健有力,可以感受到他布衣之下覆着薄薄层肌理,并不像寻常男人那样虬结,清瘦又结实。
这是谢陵瑜第想法。
谢陵瑜虽然奇怪,但眼下还有客人招待,就也没有深究,摇摇头便转身出去。
阁楼中诸位郎中都在挑灯夜战,为就是那纸药方。
两人在院前聊许多,鹿回意思是,最终药方已经有眉目,只是其中几味药材极为难寻,且难以预估是否人人皆能适用。
但照目前形势来看,已然是最好消息。
鹿回眼下正忙着镇西事,不便多留,两人匆匆告别,独留谢陵瑜人负手而立,对着广阔无云天际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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