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方才只是站在原地皱眉,并没有言不合便要闹事,如今听这话自是羞愧难当,膝盖曲便跪下给他们端端正正行礼道歉,谢陵瑜上前拉起他,替他拍拍膝盖上灰尘。
那年轻人面红耳赤,连连道歉,身边人这才如梦初醒,纷纷赔起不是来,谢陵瑜并未计较,而是温声道:“此事不怨你们,是谢某没有考虑周全……”
“才不是,分明是那林将军欺人
但看着情况还算好,又听见这些人牛唇不对马嘴对骂,谢陵瑜忍不住按着眉心笑起来,无奈上前步,拖长声音,“说诸位——”
人群安静瞬,郎中们缩缩脖子不说话,倒是百姓更激动,指着他鼻子就开始破口大骂,警惕看着他身后。
谢陵瑜也不说话,任由他们骂,待百姓看他身后半天没有人出现,觉得不对声音渐渐弱下来时,这才无奈叹口气。
“不知你们听信什谣言,但若公子真有这打算,何必每日来往奔波,给你当牛做马作事,去落梅山为你们摘草药?”
“然后——还要站在这里给你们当孙子,被骂抬不起头?”
孟毅手,拜托他和孙黔立即去查散播谣言人是谁,他打算兵分两路,自己个人前往镇西。
孟毅知道这事不能马虎,推着他手催促他赶紧走,嘴里应声道:“好好,们知道,你快去你快去……”
谢陵瑜顺着力道被推着走,眼下他们也耽搁不起,他只嘱咐句“多加小心”,衣袂在空中翻飞几下,转身离去。
镇西。
远远便听见阵嘈杂,哭天喊地,谢陵瑜额头下子就开始隐隐作痛,他加快脚步,可待他们踏进院里,却发现情况好像没有那糟糕。
谢陵瑜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自嘲,淡然中又带着调侃,并没有过激语言,却叫百姓们面面相觑,慢慢红脸。
激动人群渐渐平静下来,个把要强也只是梗着脖子不说话,没有再出言不逊,因为其实他们心里也清楚,谢陵瑜说很对。
这些日子谢陵瑜行人做什他们都看在眼里,要说没有动容那不可能,只是方才听闻这切也许都只是假象,恍若当头棒喝,这才怒上心头。
说到底……倒也是他们先入为主。
“公子,对不住咯……”年迈声音响起,众人循声望去,正是是之前谢陵瑜帮忙擦脸老妪,她伸着枯木似胳膊拉住自家孙儿,轻轻拍拍,“郎儿,快给公子赔不是。”
而且……说不上来奇怪。
很难描述当下情况,百姓与诸位郎中处于种对峙状态,但染病百姓又在维护日日照料他们郎中,于是镇东百姓便只好同他们亲人解释,说是外头已经来人,今日让他们过来探望便是要将他们网打尽,斩草除根。
那些郎中整天伺候这些染病百姓,跟伺候祖宗似,听这话当即就沉下脸,有点本事医者谁没点怪脾气,当下就跟镇东百姓对骂起来,双方情绪激动。
反而是染病百姓,边要拦住自家至亲,边还要劝慰这帮郎中,鹿回更是里外不是人,夹在中间根本插不上话,只能徒劳把郎中们往后拖。
时间场面异常混乱,那叫骂让谢陵瑜哑口无言,可以说他小半辈子都没听过这多骂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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