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陵瑜也回抱他,心中也不好受,低声安慰道:“已给贺蔚书信封,若是闲来无事便与他去寻孙小将军聚聚,京中诸多事宜就交给你。”
“雅娴妹妹你多看着些,父亲若是操劳,你便拦着些,知道吗?”
孟毅应声,最后深吸口气,用力拍拍他背,将人推回青丘玦跟前,挥挥手,“去罢,京中切有们……你们万事小心。”
青丘玦站在旁,静静与谢陵瑜起拱手道别,他没有吭声,离别之苦早已化作烟灰埋葬在心底,更何况此行不是他人。
这次只有他们二人前往。
谢陵瑜跳下马车,抬头便骤然停住。
谢府门前早早备好马车,而马车前倚着个清瘦身影,他抱臂倚在马车旁,腰侧别着弯刀,正偏头看过来。
风声略过耳畔,吹起马车上丝带,不小心缠到那人墨发。
谢陵瑜忍不住抬步走过去,眼前人比他略高些许,他需微微扬起头,伸手为他摘去丝带,捋顺发丝。
青丘玦没躲,挑眉看着他,等到完事,这才退后步,略微欠身,“多谢公子。”
“父亲,孩儿是来辞行。”谢陵瑜缓缓开口,袖中手有些潮意,静候谢丞相发问。
可谢丞相什都没问,似乎心中有数,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拍拍他肩膀,交代他多加小心,嘱咐完后,时也没旁话要说,只觉得切尽在不言中。
父子俩沉默许久,谢陵瑜忽而粲然笑,“父亲,孩儿定平安归来。”
谢丞相见他如此,眼中是藏不住笑意,他转身负手而立,慢悠悠道:“行李为父交代谢管家收拾好,你且放心去罢。”
知子莫若父,这番话令谢陵瑜安下心来,没有依依惜别之意,他只身人入宫请旨,重戮正是愁眉不展之际,谢陵瑜主动请旨犹如雪中送炭,解他燃眉之急。
林城被革职后,莫湖更是团乱麻,急需个引领他们人,治水不是蹴而就,也不是凭己之力可以挽回。
散沙堆不起坚实堤坝,不难想形势严峻,回想这路走来,多少天灾人祸,分明可以避免,可位高权重人选择视而不见,放任成灾。
谢陵瑜没有坐在马车里,行至郊外后,便与青丘玦并肩坐在马车栏板上,摇摇晃晃路闲聊
谢陵瑜轻笑摇头,不做纠缠,进府与孟毅道别,也让他给孙黔带句辞别话,此行不好带上他们遭罪,再见也不知何时。
令他没想到是孙黔居然也在,谢陵瑜嘴角上扬,心中是片温烫。
孙小将军对他行礼,郑重道:“谢兄此行多多保重,京城有在下与孟兄,你且放心。”
谢陵瑜回礼,“多谢。”
孟毅越过孙黔,不舍给他个拥抱,他们二人自相识以来很少有分别时候,这去早说数月,多则半年,叫人如何舍得。
这哪有推拒之理?
他当即下旨,命谢家大公子前往莫湖治水。
京中权贵再度哗然,恍惚间再度忆起当初谢丞相辉煌,不难想象谢家日后门槛要被踏破局面。
谢丞相之子再次名动京城,现如今林家已倒,还接二连三触陛下霉头,再难翻身,京中风向大乱,依附林家权贵急于寻找新大树乘凉。
可这些并没有让身处风,bao中央人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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