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添谊知道这是杨晓栋。但浮在那具皮囊上神情、动作、步
六点过五分,迎接下班高峰。疲倦人从大楼簇簇涌出来,光线太暗,分不清面容。
许添谊目不转睛地盯着旋转门,心思百转千回。
他打算如果捉到杨晓栋出轨,就趁此人以后喝醉捧着马桶呕吐时候,把他头按进去,痛饮三升马桶水。
想至此又悬崖勒马——潜意识仍旧在说拒绝,并不相信杨晓栋会出轨事实。真希望想得多可怕,杨晓栋就会真因此害怕或忌惮,然后永葆忠贞。
如果杨晓栋今天直接回家呢?
许添谊握着手机,站在床头没有动。按照常理,他现在应该开始愤怒,但是没有。他觉得这中间定有些许误会,或者出些纰漏。
虽然他不是宝贝这件事已经可以确认,这没什大不,但是还不能断定此宝贝和杨晓栋到底是什关系。
虽然杨晓栋直夜不归宿,或喝完酒再回来;虽然两个人这半年多几乎不同床共枕,毋庸提做更亲密事;虽然许添谊总是希望努力创造出更多相处机会,但杨晓栋总是回避躲开。
但是,但是。
杨晓栋凭着酒劲睡熟,用被子捂着脸。两人刚谈恋爱时在杨晓栋提议下开始同居,因勤劳是美德,许添谊总是承担所有家务活。明天这床三件套他要负责拆下来洗掉,然后换新,黑白格纹。
环视房间,想想,去厨房接杯水。把杯子搁到杨晓栋床头时,想起没给出生日礼物,又去躺着人口袋里摸索手机。
杨晓栋手机因这动静亮屏,跳出几条微信尚未查看新消息提醒:
“到家没?”
“干嘛非要回去啊?”
“订房间都浪费。”
或许宝贝只是那个人微信昵称,或许宝贝没有情色含义。
几分钟后,许添谊看到有个人走出旋转门,四处随意张望下,低头掏出烟盒。奇怪是光更暗,他却下认出他。
可能就是想抽支烟回家。许添谊借口。
这支烟很长,也短到只有三分钟。随后有个人从拐角地方跳过来,穿着打扮像个大学生,脚步都青春洋溢。
许添谊被勒在熨平衬衫西裤里,看到那人高兴地在杨晓栋面前转个圈,然后同往旁边窄街走去。小路无人,再两步那人就挽上杨晓栋胳膊。杨晓栋侧过头,似乎是笑下,然后飞快地低头亲下身边人脸颊。
安静空气里,许添谊吞咽几秒黑暗,夜无眠。
而后周末十分忙碌,许添谊被临时叫去加班——工作内容是替购物总裁夫人和朋友提包拎袋,联系司机接送。每晚九十点,打点好切回家,总看不见杨晓栋人影。
即便到家已晚,许添谊仍旧机械地把床上用品换掉,拖地扫地。只有保持忙碌不停做事情,才能保证不去想等待解决、复杂情感问题。
但不是装作忘记,事情就没有发生。
所以许添谊决定勉强地面对杨晓栋有个宝贝,而宝贝不是他事实。
“烦你!”
“……”
无例外,都是同人所发,备注是“宝贝”。
许添谊盯着这名字看。见“宝”字,便条件反射涌出股嫉妒,如同被驯化出生理反应。
接着才后知后觉明白这意味着什——毕竟他不是宝贝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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