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事话走。另外……”转完钱,杨晓栋不耐烦道,“别半夜给打电话,不合适,互相把联系方式都拉黑下,啊?”
许添谊“嗯”声。纵使不愿承认,其实这时候想说是挽回话。
是因为爱吗?这问,他也会露出迷惘表情。他恨死杨晓栋出轨,巴不得他下秒真死。但已经逐渐习惯生活和陪伴,此刻要彻底失去,依旧不知所措。爱,太少,太缺,所以什样形状,真假都想留下来。真好孤单啊。
但强烈自尊心和仅有理智还是占领
只有许添谊为省钱经常下厨,还会多烧些第二天带去上班,杨晓栋则热衷叫外卖解决。冰箱里存货很少,冷冻区有几只雪糕,袋吐司;冷藏区抽屉里有颗卷心菜,而上层最显眼位置,放着个没有拆封蛋糕盒。
差点把这个忘。许添谊把纸盒拿出来,犹豫几秒,还是放弃去吃已经放周有余奶油蛋糕,整个扔进垃圾桶。
原来这房子是很破旧,夏天大雨总墙角漏水,刚住进来还碰到过蟑螂。可许添谊之前从未感到过难以忍受,还错觉体会过家温馨。
这下所有东西都打包进箱子,如同退耕还林,露出光秃地板,发霉墙皮,像诗意东西露出荒瘠平原,还原直以来生活本貌。
杨晓栋周日晚上才打来电话,进门就十分避免与许添谊产生眼神接触。共三箱东西,搬到最后箱,许添谊在背后急道:“把租金给。”
口袋翻出药吃。这六个字也是解药。
缓几分钟,却依旧心口发闷,飘飘然像在海水里沉浮。
恍惚间,冷风灌进外套,许添谊吹得头发胀发疼,又想起那句话。
生活就像海洋,只有意志坚强人才能到达彼岸。
他认为,可能自己还是不够坚强,所以才会像溺水鱼样,处处受挫碰壁,怎样都找不到合适生存水源。反而总越是亲密关系,越是轻而易举伤害他,越是可以彻彻底底打碎他。
“什?”杨晓栋装傻,预备逃之夭夭。
“租金!”许添谊上前步重复道,“这两年房租都是付,收据和合同在这里,你根据上面金额给半。”
杨晓栋接过去随意看两眼,打哈哈:“知道,等会就给你。”
“就现在。”许添谊怕他老赖,坚持不让他走。
杨晓栋被迫站在原地,动弹不得。思考两秒,决意快刀斩乱麻,脱身要紧。他烦躁地掏出手机,从支付软件里找到许添谊账号。输密码时万蚁噬心,刚发奖金竟然就这到手飞。
尽管之后杨晓栋迟迟没打来电话,趁着双休日空闲,许添谊还是着手还是收拾起东西。
当初房子是杨晓东提议租,许添谊找地方,两个人便这住到起。
许添谊将自己秘书精神发挥到生活方方面面,从租房到生活琐事都由他全权负责。前几天房东发来消息,询问房子到期续租事宜。但显然,如今这间房没有任何续租必要。
许添谊收下阳台新晒干衣服,叠平整,和其他衣服叠在起,然后是放在各处生活用品,都是成双成对,现在又全部要彻底分开。
最后轮到冰箱,剩余冰鲜食物都需要在这几天内消耗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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