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莫名地盯着二楼方向望望:“他今天这是……”
“没事。”傅温礼走到餐台水池边洗手,吩咐李婶:“把药拿过来,倒杯温水。”
之后牛奶也没喝,
路口红绿灯变三个来回,傅温礼倚在不远处栏杆旁抽支烟,待身上烟味散尽才走到容凡身边蹲下来问他:“哭够吗?哭够回家。”
容凡两眼无神地定定望着前方,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对傅温礼话充耳不闻,不做任何反应。
“容凡。”傅温礼暗自咬咬牙,须臾之后缓缓开口:“你把叫什?”
他这问,容凡跟着回头看他眼,小声道:“傅……傅叔叔。”
“嗯。”
而有所松动,依旧倔强地板着脸,垂眸看向地面嘴里嘟囔着:“可过年这重要日子,只想跟你在起。”
傅温礼心跟着微微揪下,须臾之后缓缓道:“可是你妈妈也想跟你在起。”
“凡凡。”他说罢低声唤容凡小名,“她毕竟是生你还把你养到15岁母亲,不可能永远自私地把你留在这儿。”
寒风间歇不断地从领口灌进身体里,两人面对面立于冬季夜晚街边,气氛却是压抑得令人喘不过气。
见容凡直低着头,眼眶里似是有泪水溢出,傅温礼低叹声,抬手抚上他眼角:“也想和你起过年,压岁钱都给你备好。这样吧,红包先给你留着,等你回来以后,再带你出去吃好吃、看烟花,怎样?”
傅温礼扯扯嘴角,之后把手放到容凡柔软发顶上,目光满含深意地开口问道:“称呼就摆在这儿,不把你当做小孩子,又该把你当做什呢?”
直到车开回湖湾别墅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过句话。
开门进屋换鞋,李婶迎上来接过两人衣服,恭敬问道:“先生,洗澡水放好。锅上还热着牛奶,你和容少爷喝点吗?”
李婶在傅温礼家做事很多年,跟容凡关系直都很好。往常遇到这种情况,容凡早屁颠屁颠凑上去缠着李婶给再他切块小蛋糕,但今天竟是吭都没吭声吊个脸就直接上楼。
关门时候还闹出很大响动,生怕别人听不到似。
傅温礼说这话原本是想缓和气氛,可不知戳到容凡哪根神经,他眼泪下子没控制住直接流下来,冲着傅温礼喊出声:“谁稀罕要你压岁钱啊!”
容凡情绪来得猝不及防,傅温礼愣在原地看着他,之后只见容凡缓缓蹲到地上,双手抱在胸前似是有说不尽委屈道:“19,不需要压岁钱,想快点长大!你能不能不要再把当作小孩子!”
“好,知道,你先起来。”傅温礼弯下腰去哄他,边说着边扶上他胳膊想把人捞起来。
容凡现在正是气头上收不住时候,鼓着劲用力甩,避开傅温礼手,继而愤愤道:“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个样子啊!你也没比大多少岁,不要以为高中时候替开几次家长会就能当长辈,会长大,们之间关系是可以改变!”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明眼人都能听得出来是什意思,傅温礼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往下接,只能默默等在原地,让他自己把情绪消化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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