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志张着干裂嘴唇,边写边说话,他话没头没尾,更像是自言自语:“有时候麻醉不够,手术台上人会醒来。有时会跟他们聊聊,知道他们当中有些人是自愿。人就是这样,只要想换钱,所有值钱东西都能卖,哪怕是自己身上器官,他们也毫不犹豫。哦对,那些是自愿来送死,可不能算杀人啊警官……这充其量是桩买卖,你懂吧?买卖。”
高志写完后,将纸递给梁夜,他抬头看眼审讯室天窗,仿佛解脱般叹口气:“这种事只要做次,就会有无数次。这三年直活在这种控制之下,就像他们杀人工具,只要有需要,就必须服从……每天都像阴沟里老鼠,躲着警察,还要躲着那群人……只是没想到今天被抓,竟然轻松多。”
旁边小警察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刽子手,气得笔都拿不稳。杀人犯永远有理由为自己罪行开脱。梁夜捏皱手中清单,那上面罗列出来不知姓甚名谁人,总共有四个。
光明总有照不到地方。
又或者说,总有人选择躲在终日不见光明阴沟里。
家属把这件事闹得满城风雨,医院不得不开除。你说手术失败是常有事对吧?当时刚来京北,能在北医上班是很不容易件事,每次手术都很认真很仔细,不可能会死人,但后来出事后医院就把解雇,也算还家属个交代,学那多年医,全都白费,患者家属把个人信息发布到网络上,自此哪家医院都不肯收,家庭条件不好,父亲好赌,恰好那个时候他欠十多万赌债,追债都找上……焦头烂额时候就收到‘任务’信息,完成‘任务’后,拿到第笔钱,十万块,后来钱有多有少,笔笔地攒起来,就把爸赌债还清,还给他们买套小房子。”
“所以你,后来也杀人?”
“第次做任务,取是个男人肾,你知道人肾有俩,那人少个肾也不会死。”
“后来这个人去哪?”
高志摇摇头:“不知道,被带走,那次不负责善后。通常只有会死人任务,才会负责处理尸体。”
梁夜对他看法无
犯罪永远走在法律和正义前面,原来早在那久之前就出现那多外人不知被害者。他们和们呼吸着同样空气,样有亲人有朋友,每天朝九晚五地为自己生活而忙碌,周末和三五知己约好起吃晚餐,甚至可能跟们生活在同个城市,走过样路。但某天,他们不幸被罪犯盯上,原以为还有无限可能人生下子走到尽头,再无续曲。
那些说不出名字被害人,有没有人寻找过他们呢?有没有人为他们失踪而担心,为他们离开而难过?
梁夜无法想象……如果这次不是“送货人”,bao露,那作为警察他们,还要多久才会发现这桩让人悚然案件?
梁夜回过神,他扬扬下巴,身边小警察立刻意会,递给高志张白纸,支笔。
“你应该明白你现在只有死路条,在这张纸上写上那些你处理过尸体性别、特征,还有抛尸地点,警察已经去你住处查实情况,别想着耍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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