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傅闻安不怀疑他,才是天大意外。
他甚至没擦干净自己嘴边薯片碎屑,踩着居家拖鞋进傅闻安房间,大有种出入自家从容。
当然,当他看到傅闻安阴沉目光时,立刻从中咂摸出几分危险。
就像野兽嗅到压迫感和杀气样。
“想?”谢敏懒散地站着,他话音刚落,身后房门轰然闭合。
谢敏果然受伤,强烈直觉在对傅闻安如此诉说,并证实他昨夜猜测没有错误。
特工在不可轻易留下指纹任务中摘下手套,不小心受伤,而后去酒馆买瓶酒消毒。他之所以不去药店,是因为在曼德城,切创伤药物购买记录都会登记在案。
昨夜对峙,已经让傅闻安察觉出谢敏不对劲之处——过浓、仿佛要遮盖什酒意,以及拒绝摘下手套强硬态度。
特工会在什情况下摘下手套?
傅闻安心沉。
副官愣:“们到时候枪上没有消音器……您是说,被人拿走?”
傅闻安对枪械如数家珍,沉声道:“枪口划痕与平常使用磨损不同,痕迹略细,整齐划,是强行装载型号不匹配消音器导致。对方目标不是为击必杀,而是威吓,或传递情报。”
“是属下失职,请您责罚。”副官低头,拳攥紧。
“将功抵过,立刻排查全市所有垃圾处理系统与排水系统,包括未建成工程设施。”傅闻安把枪抛给副官,他坐下来,话音顿,又道:
“昨晚谢敏有没有什异常?”
酒精味道。
他猛然想起什。
“等等!”
正在副官即将出门时,傅闻安厉喝让他猛地顿住脚。
回过头,执政官沉思着,股令人窒息威严在他身上出现,连带着视线都锋利起来。
坚硬门板封死他退路。
对方冷酷地扬唇,露出抹难辨笑容。
“确,直在想你。”傅闻安道。
当特工需要用触摸来确认某种隐藏暗号时,才会摘下手套。
“谢敏。”
傅闻安目光变得凝实,他脱口而出特工名字,带着些许不悦。
但他不明白是,谢敏为什要在受伤时来找他,要这样明目张胆自投罗网。
谢敏并不意外会接到傅闻安召见命令。
黑枭思索阵,摇摇头:“切如常,并无可疑之处。”
“把谢敏叫来,这件事与他脱不干系。”傅闻安道。
副官表情凝重,当即下去办。
房间恢复安静,傅闻安沉思着,良久,他拿起棋盘上黑马,在掌中反复把玩。
他合着眸,鸦羽般睫毛浓密,眉心微皱。
“把狙击枪拿过来。”傅闻安不容置疑地吩咐着。
副官将枪从袋子里拿出,他见傅闻安摘掉手套,仿佛在寻找什,沿着枪支表面摩挲。很快,他手指停在枪口处。
傅闻安摸到丝不同寻常擦痕,不属于自然使用痕迹,而是嵌套某个东西后留下纹路。
他凝神,确认几十秒,语气更为压抑。
“原本安装在枪上消音器呢?”傅闻安审问着自己副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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