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次腺体受伤时,有个笨手笨脚废物,把针留在腺体里。”谢敏轻
谢敏仍旧是副如沐春风表情,可视线微微下垂,表示他正在回忆什。
潮湿闷热巷道,疲于奔命逃亡,蜿蜒倾注血痕,后颈被撕裂痛苦以及……
对方蹲在他身前,那淬着冷意又饱含怜悯眼睛,在医院昏暗房间中额外引人注目。
“十三岁。”谢敏抽回思绪,纠正道。
“才十三岁?哦,真是虐待儿童。”梁医生瞪起眼睛,自顾自喃喃,感慨世风日下。
“没错,但不碍事。”谢敏摆摆手,示意梁医生不要太在乎。
“比起您上次这长贯穿伤……”梁医生伸出手指,夸张地比个距离,随即叹口气:“这次确是不致命。”
“……”谢敏并未反驳。
“所以,这次您信息素出现问题,执政官也在您身边?”梁医生又问。
“为什要用【也】这个字?”谢敏好奇地问。
“恕直言,您病情有恶化迹象,长官。”
年迈军医从干净玻璃柜中拿出本病历,其上详细记述谢敏近几年所有就诊记录。
谢敏坐在床上,淡漠眸子稍抬,手指在衣料上缓慢爬行,最终扣好所有纽扣。
他仰起头,深邃眼瞳中倒映着窗外晴空靛蓝。
“别担心,梁医生,病没有那糟糕。”
聊天过后,又到扎针环节,个谢敏不太喜欢环节。
“您似乎对针怀有种恐惧心理?”
梁医生将药物注入谢敏腺体,红肿组织被水液充盈,被其他信息素影响刺痛逐渐消失,取而代之地是种不太妙痒意。
“有这明显吗?”谢敏勉强笑笑。
“您青筋都爆起来。”梁医生把注射器放到金属托盘中,回应道。
“这个……”梁医生顿,含糊道:“别在意措辞,长官,执政官总是对您有很深偏爱。”
“是呢,偏爱到捅刀。”谢敏撇撇嘴。
“长官,最近您需要持续接受治疗,如果您不希望以后无法控制信息素话;或者再严重点说,如果您不配合治疗,与omega相爱生活就要离您远去。”
“这严重?”谢敏吃惊。
“是。”梁医生转过来,手指在病历本上轻轻敲,浑厚嗓音带着些许语重心长:“所以,您还是多注意自己身体。而也很好奇,看您病历,恐怕,您在少年时期就已经受过伤。”
梁医生吹下自己胡子:“长官,绝大部分猝死人都觉得自己身体没有异常。”
“意思是,还没到猝死年纪。”谢敏低低地笑声。
自他上任起,梁医生便是他专属军医,为人谨慎谦和,熟知他所有病情,除每天幻想自己患者,bao毙之外……是个优秀医生。
“据所知,您在汉尔宾斯军官学院就读时就存在腺体贯穿伤病症,最近几年,即便得到医治,您总能以意想不到手段再次加重伤势……”梁医生戴上眼镜,聚精会神地看着伤情报告中描述。
“次是走在工地被楼上掉下来瓷砖切到后颈,次是逗鸟结果被踩脚,次是在动物园喂狮子时不慎被抓伤,而这次……是被执政官捅刀??”梁医生露出匪夷所思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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