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无时无刻不在试探他。
“逗你还不行?天天正经给谁看。”谢敏把鱼扔进盆里,刀入架,他屈指弹弹水,唬傅闻安下。
傅闻安下意识退步,避开水。
“谢敏,你最好是。”傅闻安轻声道。
那声音虽轻,却令人不寒而栗。
“强词夺理。”谢敏哂,打开水龙头,冲刷杀鱼后留下污秽物。
“第次杀人是什感觉?”隔会,直到水池内壁变得干净,傅闻安突然问。
谢敏缓慢地眨下眼,视线下垂,落到自己被水浸过手上。
很多年前,这双孱弱手攥紧柄匕首,捅向个比他小三岁孩子。
时至今日,他只记得那孩子红丝遍布眼瞳。
鱼鳞落入水池,血液如同红墨水滴落,晕染,堪比绽在铁皮上花。
老旧玻璃窗上映着模糊倒影,灯光在头顶上模糊成团,谢敏抬眸,注视着傅闻安身影叠在他身后。
腰上系围裙带子被身后人扯下,松垮地展开,又随着拉拽力向后收缩。
傅闻安把他围裙解开。
“你为什总站在身后?”谢敏不解地偏过头。
哐——
谢敏手起刀落,鱼应声而裂。
活鱼弹动下,不甘心地张开嘴,鱼眼朝天,泛着诡异光。
谢敏再次抬手,菜刀如铡刀,冷光阵阵。
“谢敏,不要拿食物出气。”
谢敏僵下,停顿微不可察。“别说多,饿,赶紧做饭。”他揉揉手腕,接着出厨房。
傅闻安盯着那条剖洗干净鱼,拿起谢敏用过刀,手指微微摩挲。
吃过晚饭,谢敏捧着咖啡坐在窗台上,条腿晃着,欣赏夜景。
他刚在通讯器上点个外卖单,买些无关痛痒小物件,主要是为让邮差来。
客厅电视播放周前内衣秀,谢
“那能什感觉,跟杀鱼差不多。”谢敏笑笑,看向傅闻安:“你当是谁,“零号”特工训练可是非人级,像你这种,天就受不。”
“零号?”傅闻安眉头挑。
“嗯。”谢敏点头。
“那你还有空杀鱼吗?不是在汉尔宾斯读四年书吗?”傅闻安又问。
谢敏噤声,他抬起眼,从玻璃反射中凝视傅闻安挺拔身姿轮廓。
他话音刚落,围裙牵着带子被拽,拖着他向后步,肩头在身后人胸膛上贴下。
“给你系围裙。”傅闻安淡然道,手指缠,打个漂亮蝴蝶结。
“围裙好好。”谢敏蹙眉。
“松。”傅闻安系完,视线垂在谢敏后颈。
覆盖隐形抑制贴后颈看不出恢复情况,但信息素没有外溢现象,似乎还好。
傅闻安刚进厨房便看到这副场面:谢敏浑身煞气,手边盆里盛着被剁成酱牛肉,刀工细致,力道匀称。对方面前案板上鱼拦腰而断,而刀扬起,颇有碎尸万段架势。
谢敏置若罔闻,落刀,声势浩大,擦着鱼身边缘,砍掉鱼鳍。
“你哪只眼睛看用食物出气?”谢敏面无表情地盯着鱼眼睛。
“杀鱼不是你这杀。”傅闻安走近,试图握住谢敏操刀手,但对方振腕,躲过去。
“学会杀人之前,杀五年鱼,用得着你教?”谢敏掷地有声,他刀倾,瞬间以最娴熟手法,将鱼开膛破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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