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都断片吗,能有什印象?”傅闻安冷声道:“更何况,你很在意做什?”
“傅闻安,你知道,很在意。”谢敏把咖啡杯放到旁,轻巧地从窗台跳下来,像猫儿踱步。
傅闻
他那时视线模糊,没看清长相。
再后来,他就躺在“零号”宿舍里。
之后他问姜琪,姜琪也不清楚,只知道是某天半夜,医疗部医生送他回来,中途什都没有发生。
医生说,他只是易感期昏迷,进行些必要治疗。
这些话,谢敏个字都不信。
坐在窗台青年僵,他摩挲着温热咖啡杯,纤长睫毛敛下,他随意扯着嘴角,躲开傅闻安视线。
“执政官神通广大,拿到录音应该不是难事,只是有件事很好奇……”谢敏拖着调子,像在讲述个与自己无关话题。
“两年前,那次易感期,你在场吗?”谢敏视线轻轻动,他歪着头,问道。
紧接着,他看见傅闻安,不悦地蹙下眉。
两年前,从封控区归来战地任务,谢敏腺体受伤并非意外。当时,“殉道者”内部党派矛盾尖锐,组织行动混乱,子爵抽刀斩乱麻清理门户,但总有腾不出手地方,需要银帮他把。
敏看两眼没兴致,只听个响。城区附近蹦星几声枪响,有人哭叫,但这声音很快被融进电视机走秀声中。
这在封控区附近很常见。
这里藏污纳垢,甚是卑劣,夜幕之后,渗透毒瘤像苔藓,蔓延在旭日燎烧过土地上。
傅闻安显然也听到枪响,几秒后,南方传来更响亮爆炸声。
火光乍现,浓烟滚滚,映在谢敏眺望瞳孔里。
所以,看傅闻安这似乎知道什样子,这里面还有隐情?难不成,傅闻安真在场?谢敏琢磨着。
“你是全然不记得?”傅闻安周身气压很低,语气倒是平静,看不出端倪。
“断片,那次太疼,疼得脑子昏,记不住事。所以你到底在不在场?”谢敏催促道。
“在场。”傅闻安冷冷抬眼,摄人目光将谢敏牢牢置于掌控之下。
谢敏神情动:“是吗,监控里那段视频并没看见你,也没有印象。”
所以谢敏接下那次战地任务。
事情本来进展顺利,但有党残余鱼死网破,玉石俱焚z.sha式攻击下,谢敏阴沟里翻船——在最后爆炸中,弹片擦过他后颈,正正好好,划开道血痕。
按理说,道伤口而已,对谢敏来说不算大事。但奈何,他本就接近易感期,腺体敏感程度飙升,又没注射抑制剂,而且,爆炸发生在个兵库。
浓郁冲天过量硝烟直接冲垮谢敏理智,也摧毁他兢兢业业死命维持信息素平衡腺体。
他强撑着回到安斯图尔,中间晕段时间,再醒来发现自己在审讯室里,浑浑噩噩间,只记得进来个人。
“执政官去过封控区吗?两年前,曾在那里执行次战地任务。”谢敏噙口咖啡,神色透着饭饱后慵懒。
“算,看说这话,执政官大概也记不得……”话毕,又自嘲句。
傅闻安看他眼:“记得。”
谢敏略显惊讶。
“不然你以为,你易感期时录音从哪来。”傅闻安颇有深意地瞥谢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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