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高兴见到您,谢长官。”女议员拢下昂贵皮毛披肩,修身礼裙包裹腰肢很细,她笑起来,说话语气重音拿捏到位。“见您独自在这里待许久,想起您上次对帮助,特来慰问,希望您不会觉得烦恼。”
“与美丽女士交谈是荣幸,只是很久没来过这种场合,难免生疏。”谢敏笑下,笑容很淡,恰到好处。“该不会像只误入人类社会兔子样无措吧?”
他并不记得女议员嘴里帮助是什,也不在乎,
傅闻安挑起边眉梢,看向他。
“看做什?想陪?可以,求,说点好听,什求求哥哥,谢谢哥……唔!”谢敏正骚着,唇角笑意未褪去,手里叉子却被人夺去,傅闻安伸手,把剩下半糕点堵进谢敏嘴里。
“少废话。”傅闻安冷冷眼,拽着谢敏往前走。
会议前,来和傅闻安汇报情况有不少,多半不出于自愿,毕竟上赶着看人甩冷脸勇士此间难寻,而今天,执政官显然没有攀谈兴趣。
谢敏自觉回避机密,不听半点风声,他在远离傅闻安十米自助餐旁挑挑拣拣。偶尔回头,能见傅闻安边聆听下属报告,边有意无意地瞥向他,目光平静,掺杂淡淡审视。
装修风格使整个歌剧院蒙上浓重贵族气息,从喷泉广场向前,开阔湖水包围着位于湖心岛歌剧院,红毯从百米外铺到罗马柱环绕大门。
不同于在入口处停下商务车,辆印着风雪羚羊标志黑色轿车长驱直入,穿越人群,扛着长枪短炮媒体只来得及拍下车辆影子,就见它消失在通向湖心专属通道中。
无人敢对如此嚣张行车方式说三道四,在安斯图尔,敢堂而皇之将风雪羚羊旗帜贴在车身,只有执政官人。
这是霸权,也是殊荣。
车开到门前,黑枭从副驾驶下来,打开车门,谢敏和傅闻安前后,车辆开走,谢敏打量着翻新完成歌剧院,随傅闻安进入。
空气中飘过窃窃私语,虚虚实实猜测与闲话,时而传进谢敏耳朵里,他能感觉到会场内暗流涌动气氛,特工对视线极其敏感,那些友善、戒备、探究、疑惑目光像透明线,穿梭来去,勒得人神经紧张。
谢敏吃点东西垫肚子,没碰酒,那东西不是上午喝,但他手边放着只高脚杯。
他目光在会场内逡巡,扫而过,看似随意,实际在观察,看会,他低下头,有人朝他走来。
是位风姿绰约女议员,据说以前在教育部当值,后来因不满执政官教育政策而离职开展omega教育权运动,如今声名赫赫,颇有领袖力。
谢敏勾起高脚杯,绅士地和女议员碰下。
进室内,耀眼灯光从高大天穹上落下,随处可见攀谈交际议员政客,空气中流淌着适于商务环境香氛,装潢气派,氛围优雅上流。
他们所在之处是仅对会议人员开放二层休息区,再过不久,城邦公民会从水下通道进入会场,这里将充斥喧嚣。
“今天你全程跟在身边。”傅闻安站在桌边,告诫道。
谢敏叉起自助餐桌上点心,小小个,他用唇抿着,舌尖舔过甜味,眼睛眯。
“你是小孩子吗,要人陪?”谢敏品尝着,语气像糕点样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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