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此刻,这双眼睛里藏着难以察觉疲惫。
特工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
目送谢敏上楼,过几分钟,傅闻安才让黑枭掉头。
从格棱窗外扫来车灯点亮大厅内辉煌却冷寂装饰,窗框影子随光线变换而转动,很快,车辆远去,宅内归于死寂。
谢敏立在门口,夜间寒意被室内热气驱散,源源不断黑暗却从四面八方袭来。空寂周遭如打翻颜料桶,扭曲色调纠缠着向谢敏倾轧而来。这里太大,名贵壁画与瓶器轮廓在夜色里搅动,尖锐、冷漠形状不断拉扯,影影绰绰,茕茕孑立。
“你很关心?”傅闻安问。
被特工关心去向绝不是好事,傅闻安潜意识如此认为。
当然关心,不然折腾这久给谁看?谢敏腹诽。
谢敏正踌躇如何说,他觉得自己舌头有些打结,被睡眠隐藏痛感随着注意力回归而上涌,车内安静,噪音却如影随形。
但好在,傅闻安这次不需要他接话。
傅闻安挑眉,又扯下,扯动,但还是没拿到。
“衣服。”他冷冰冰地道。
特工似乎睡懵,总之,反应很怪。他几乎是慢半拍才意识到傅闻安在说什,转而低头,仔细端详衣料纹路后,恋恋不舍地松手。
“抱歉。”谢敏这次道歉依旧没诚意。
“这也是习惯?”傅闻安哂。
对方似乎早有所料,单手攥住他手腕,不悦地皱起眉。
意外,谢敏进攻有些疲.软,很好防。
“你是有起床气吗?”
男人不怀好气质问令谢敏松口气。
是傅闻安。
他站接近半小时,而后,突然扑通下跪在地上。
额角像被两只长着长指甲手揪着,指甲刺进血肉,硬生生往后
“不要多管闲事,谢敏。”傅闻安俯身过来,低头,唇在谢敏耳边蹭下,明明是相拥姿势,气氛却如僵直皮筋样紧绷,再施加点力就会尽数崩裂。
“是怕你不小心死在外面。”谢敏小声道,他垂下眼,手指绞着对方披风上金色穗子。
傅闻安抬起手,很轻地拢下谢敏后脑勺,而后放开,眼神示意谢敏该走。
谢敏又看他眼,有些失望,还夹杂着点别什,傅闻安没能第时间分析出来。
昏黄路灯从车窗外照来,只点亮谢敏半张脸,他眼珠深邃漂亮,凝着人时候,总有种令人刻骨铭心美感——就像被钻石打磨刺穿透,危险却诱人。
“不是。”谢敏盯着傅闻安把披风穿上,但那衣服在刚才争执中有褶皱,看起来与执政官严谨冷肃风格不相符合。“就是觉得这料子挺舒服。”他语气中隐有惋惜。
“是,适合给猫当睡垫。”傅闻安瞥他眼。
谢敏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不知道对方在说什。
“回去吧,看着你上去。”傅闻安朝大门方向抬下下巴。
谢敏怔,而后皱眉:“你呢?”
谢敏手臂松劲,垂下来,自然搭在腰间尚且热着衣服上。
他撇下眼,错过对方视线,看起来颇为可怜。
“抱歉,习惯。”
谢敏道歉不太有诚意,但傅闻安没和他计较,转而伸手去拿自己披风,谁知拽不动——谢敏正抱着披风,戒备地看着他。
护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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