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到‘银’时三人都变脸色,失望、不甘
稀薄烟雾模糊他原本就冷淡脸,卸去所有伪装出温和熟稔,谢敏变成个他们不认识人。
不,不是变成,是恢复,恢复自己薄情寡义本来面目。
他周身缠绕着比任何时候都浓深压抑疏离,足前横亘深不见底沟壑,烟雾从指尖散去,如隐形冰霜在空气里悬浮。
他抬起眼,锋利视线从眼皮射出,落在三人身上。
压迫感袭来,那瞬间,三人几乎想逃走。
三人目光更怪异,似乎在隔空质问:你凭什让他先过去?
谢敏这举动满足傅闻安心底扭曲虚荣心,他面上平淡如水,站在谢敏身边,伸手捻下谢敏头发,湿,还滴着水。
浴巾只围住腰下,薄肌覆盖胸膛被热水蒸得略微泛红,增添几分生机勃勃血色。除去布料,刀削斧劈般腰身线条直往下收,肚脐微微凹陷,给平坦腹部带来点起伏。
“头发没吹。”傅闻安低声提醒,把被水打湿手指摁到对方浴巾下摆,借着擦干。
他擦手时会带着浴巾起动,胯间摩擦,谢敏微微变脸色。
傅闻安冷静从容,镇定自若地把掌心备用钥匙塞进兜里,这幕让谢敏抓个正着,瞬间明白事情来龙去脉。
傅闻安撬门进来,关门时刚巧遇到前来质问三人组,四人对上,加上谢敏,五人堂,面面相觑。
但关键是,谢敏是从浴室出来。
执政官与前零号长官关系眼下暧昧不明,谢敏先是被挟持,而后毁内网防火墙公然叛变,执政官发动战争不惜涉险追到封控区,受伤后陪同在侧是谢敏,就连暂时居住房间都是挨着。
再加上现在,从浴室出来谢敏见傅闻安毫无怒意,坦然放松,好像经历无数次样。
“进来吧,门开着怪冷,这里暖气供不到下半夜。”谢敏淡淡吩咐。
门关上,三个原先下属挤挤挨挨站在块,谁都不打算先发话。
“如果是质问就免,和你们没什好说,如果是别事,听听也无妨。”谢敏慢吞吞地享受刺激清爽烟草香气,懒散地弹下烟灰。
“老大,们……”陈石上前步,他胸口压抑着股闷劲,非要发泄出来才甘心。
“停,现在不是你们老大,你可以叫‘谢敏’或者‘银’。”谢敏当即打断他,掌心平伸向外,是个毫无商量余地强硬手势。
“怎这快?”傅闻安惊诧地低语,气音扫在谢敏脸侧,实际是嘲笑。
“闭嘴,去卧室等。”谢敏没好气地嗔他。
“别让等太久。”傅闻安施施然走,轻声关门,客厅陷入死寂。
把最不好糊弄支开,稍后再议,接下来,先赶紧解决三个好办。
目送对方离去,谢敏眼底没调侃,笑意收,他面无表情地靠在桌旁,拿起开封薄荷烟,点支放在唇边,吐出口白雾。
那可是执政官!谢敏斗小半辈子执政官!
他俩以前单独坐个电梯都能拿刀捅对方后颈!
这是敌人该有样子吗?
三人幻灭,想象力如脱缰野马般向着高粱地撂蹄狂奔,试图弄清世界观崩塌原因。
“你过来。”谢敏找回语言系统,对着傅闻安招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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