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任何人追随者,按照你判断标准,谢敏是特工,银更接近于杀手。”谢敏回答。
“那你呢?你先前说可以称呼你为谢敏或银,你不觉得矛盾吗?”徐里突然抓住丝光亮,他看见谢敏下意识蹙眉,声音随机更大,更加斩钉截铁。
“谢敏会遵从宿命为零号献身,银呢,银不是封控区追随者,银在其中扮演又是什角色?你真能把谢敏和银分清吗?”
“如果你真能将两种身份切割干净,你在叛逃时就不会只是用未发展完全「瘟疫」攻击内网防火墙,你手里攥着无数个信号基地防御权限,掌管众多要塞技术库资源,为什不尽数毁掉,为什不拷贝带回封控区,你真如你所言是立场坚定,是绝对自愿吗?”
徐里掷地有声,震得陈石和姜琪恍然醒悟。
不,从开始‘谢敏’就不曾存在过,存在只有‘银’。
“你就不会愧疚吗?”姜琪有些失控,她声音颤抖地问:“们那信任你,们切都是你教,们帮你逃脱执政官控制,帮你叛变帮你越狱,们明明到最后还在为你解释,替你求情。”
“可你们自愿,不是吗?”谢敏张开唇,用理所当然语调道,他放下烟,眼中迸发出令人胆战心惊无情。
三人呼吸窒,如同掉入深海,重压挤占肺中氧气,令他们头晕目眩濒临死。
“身为下属,你们自愿信任追随,身为谢敏,自愿提拔培养你们,身为银,自愿利用你们、与你们为敌。们都只是做们自愿做,无论是出于忠诚还是自私,毕竟为某人献身是特工宿命。
、不解涌入心头,堵塞腔孤勇,封住即将出口质问。
房间片寂静,绝望与心灰意冷阴云盘旋在三人头顶,隔着烟雾,谢敏陌生面孔变得再难看清。
“是从什时候开始?”姜琪哽咽地问,死死捏着裙摆,手臂细微颤动着。她努力绷住情绪,让自己看起来不至于面目狰狞,尽管她僵硬五官已经,bao露全部。
“你做副官之前。”谢敏隔空点点她。
“是从什时候开始?”徐里盯着他,目光沉痛,也问道。
战争开始后每天他们都在对零号内网进行加固修正,自
你们可以向发泄你们所有不满与憎恨,特工最擅长阴谋和暗杀,教会你们那多,随时有空检验成果。”谢敏道。
“可你背叛们,你把们信任踩在脚底!”姜琪吼道。
“从你们做特工第天起就告诫过你们,学会独立,禁止盲从,即便对方是你长官。”谢敏点点太阳穴,道:“背叛与被背叛是特工永远见怪不怪东西,不是吗?”
姜琪失望地咬着牙。
“是因为理念吗?你更认同封控区理念,所以才选择追随他们吗?银是封控区特工吗?”徐里反问。
谢敏认识陈石和徐里时间更早,两人是他在汉尔宾斯读书时认识学弟,小他几届。
“认识你们之前。”谢敏把目光转向他,回答说。
房间又静下来,只剩谢敏从烟盒中抽烟草卷声音,他摁下打火机,咔哒声,火苗上蹿,香烟被吸进肺里。
“那早。”徐里喃喃道。
从那早开始,谢敏就不再是他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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