邮差手臂从谢敏肋下绕过,环住,钩爪抓住远处个毁损大半瞭望台,两人瞬间移动上去。
谢敏胸腹痛得要死,枪伤对急需保持射击精度狙击手来说是致命,单是靠肌肉保持在空中平衡就已耗尽他所有力气。
他踉跄步,在空地架起狙击枪,型号是谢敏能找到最好,但没有超高倍瞄准镜,距离又远,头上不断有建筑材料掉落,耳边水声轰隆作响,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谢敏额头覆薄薄层汗,汇集后顺着下颌线流淌,他有点趴不住,挤压伤口疼痛使他无法集中注意力。
可他必须强迫自己冷静。
“执政官带先遣队前往南部,但看现在情形有极大可能任务失败,南区成功撤退幸存者有半数,那里升降梯保存数量较多,但不建议你以现在状态过去,你甚至可能无法自己爬上升降梯。”溪崖理性分析。
“知道。”谢敏看向翻滚水面,沉声道。
“爱情真可怕。”溪崖翻个白眼,小声唏嘘。
邮差扣紧伸缩绳,谢敏向最近狙击手借走枪,哪怕是动步都会引起难以忍受痛苦,他仍旧云淡风轻。他刚要跳下平台,突然声巨响在远处炸开,那并非大水引起损毁,而是爆破弹炸开情景。
“等等!”溪崖把扯住谢敏,凝重肃然道,他从身侧观察员腰间抽出单筒望远镜,仔细看眼后脸色突变。
分之,饶是如此,透骨而来冰冷与压力足以使所有人绝望。
在灾难面前,人类永远渺小。
“让他们离开,和邮差留下。”谢敏不容置喙地道。
“你们会死!”黑枭抹掉脸上水,无可奈何地瞪视谢敏,恳求道:“长官要护送你,必须保证你安全!”
谢敏深吸口气,沉沉视线落在黑枭脸上:“不是非要救他,是在救,还需要解释得更清楚吗?你想好,们在这里多浪费秒钟,就会有更多人死去。”
就在这时,只手包住他颤抖右手,温热手指替他压住扳机,侧方落下阴影,邮差叹息传来。
“现在相信你和他关系。”
谢敏眼珠转不转,视线落在狙击
“谢敏,是执政官!”
无需任何人提醒,谢敏已然注意到远处身影。
两道身影出现在倾斜石台上,前后,四周是不断上涨水面,血红色从石尖边缘拖至中央,分不清究竟是谁受伤。
疼痛感在此刻攀升到极致,并非在肉体,而是像针扎样烙在心底更荒芜干涸地方。谢敏脑袋里嗡嗡作响,肢体下意识反应快过意识,他抬头看向四周,瞬间确定最适合狙击方位。
“邮差!送上去。”谢敏回头厉喝。
“可是如果连你也死……”黑枭试图劝说,被道突如其来声音打断。
“让他去吧。”
谢敏眼瞟过去,只见溪崖从平台边缘攀上来,形容狼狈,头发衣服湿透,正往下不断滴水。他走到人群中,先是望向上方不断向外输送幸存者升降梯,确认情况后靠近谢敏,又被对方不着痕迹地避开。
“如果连也死,你就要做好和那家伙争权夺利准备。”谢敏凑近黑枭,朝溪崖所在方向怒努嘴,提醒道。
溪崖蹙起眉,对谢敏挑拨离间行为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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