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谢敏向傅闻安大
由于姿势,谢敏军靴边缘金属扣子会在攀爬中不断与对方大腿上绑着枪套碰撞,发出清脆刺耳声音。
叮叮。
先前原来是被这声音唤醒。
谢敏嗅着熟悉信息素,把头靠在傅闻安肩膀上,闷闷地嗯声。
“别睡,你得保持清醒。”傅闻安说。
巨大声响从头顶传来,谢敏从过往梦境中艰难睁开眼睛,四周片漆黑,手电筒细长光束从脚下照射而来,略微停顿后又转向其他方向。
光芒扫,谢敏看清四周环境。
是地下二层和层连接空间,由于堡垒崩塌,大多数建筑材料分崩离析,不断有碎块从头顶掉落。四周光亮微渺,先前四下扫动光束来自于战士腰间别住便携探照灯,无数光源相互配合,虽然暗淡,但足以视物。
幸存者正沿着绳索向上攀爬,间或以报废升降梯残骸作为借力点。
突然间,哀嚎从上方传来,谢敏条件反射地向上看去,道阴影不断放大,正要砸在他脸上时,有人伸手挡,沾着血尖锐石块从谢敏脸颊侧飞过,坠入脚下无边黑渊。
风呜呜吹着。
试图覆灭切寒风扬起飞雪,沙子般雪粒冰冷坚硬,从门帘缝隙涌至房间内。
壁炉内燃着微弱火光,烧成渣滓煤炭融在焦黑阴影里,杜宾趴在他身边,用温热肚皮捂着男孩冰凉脚掌。
两团瘦小影子挨在起,在跃动火光中孤零摇曳。
男孩搓搓手,僵硬冰凉手指起点温度,他按压咕嘟作响肚子,默默把头埋在旧毯子里。
“从以前就想说,你肩膀挺好趴。”谢敏嘟哝着,声音很小,但凑近傅闻安耳朵,有如羽毛刷在耳廓扫圈,又轻又痒。
“所以保持清醒,别像以前样。”
傅闻安仰头看着平台边缘,他已经爬到最上头,黑枭和另外几名私军跪在地上焦急地看向他,手牢牢攥过,他微微借力,跃上平台。
“以前也没……”谢敏轻声呢喃,周围脚步声杂乱,士兵高强度作战消耗着体能,粗重喘息此起彼伏,令他即将出口反驳卡在喉咙。
他突然想起在汉尔宾斯学院被罚跑夜晚,傅闻安也曾像现在这样背着他,然而他睡过去,第二天早上在完全陌生、属于傅闻安寝室醒来。
远处绳索上挂着个即将掉落人,头被鲜血蒙着,是被石块砸中医疗兵。名在他身后战士托住他腿,强行把他撑起来,大声喊着对方名字。
过会,医疗兵清醒过来,哆哆嗦嗦地拽着绳子往上爬。
“你醒?”道声音传来,语气如往常,隐约又像松口气。
谢敏胸膛像被人重击,脑子也没缓过来,腹部枪伤被良好处理过,但再度崩裂造成伤情恶化,令他没有太多回答能力。
说话时颤动通过躯体传递,谢敏这才发现自己正被傅闻安背在背上,用相当柔韧结实材料牢牢捆住,腿盘在男人腰间,最大程度减小体重对其负担。
呼吸间满是灰尘腐败味道,风雪刮着玻璃窗,夜色四面合围,如同点墨色掉入雪白中。
希望明天可以找到吃,他在睡着前期盼着。
叮叮。
清脆、极其有规律敲击声传来,周遭色彩扭曲,寒意消失,风雪渐退。
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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