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投无路殉道者们衣着凌乱狼狈,沥着血水衣袖紧贴皮肤,被水浸没绷带从伤口处掉落。他们三两搀扶,相互依偎,警惕恐慌,草木皆兵。
死水般眼睛在抬向邮差刹亮起,又在看清他身后私军时沉寂,转而露出更为苍白绝望。
“邮差,您为什站在敌人那边?”有人颤抖地质问。
“您也像银样投降吗?”
“你要拦们吗?”
邮差脸色僵,他有意看向谢敏,谁知对方把脸往傅闻安肩膀里埋,只留给他个毛茸茸发顶。
邮差:……
“就算答应,谁又能保证你不会在门开后违背承诺。”邮差说。
“只要没人惹事,会比照最严格盟约规则来界定们合作关系,身为当下殉道者首领,希望你能认真考虑提议,剩下时间不多。”傅闻安道。
回应他话语般,堡垒剧烈摇晃,沉闷水声从漆黑尽头传来,有人向此处逃亡,是殉道者幸存成员。
打出手,又喜提处分。
“坦白说,你对心怀不轨很久吧。”谢敏戏弄道,谁知傅闻安向后伸手,在谢敏大腿内侧捏下。
“嘶。”谢敏轻呼声,本就虚弱如缥缈雾气般话音软,像被直晒烈阳烤干,只残余几分水意。
骚动从前方传来,持续不断余震和崩落沙石灰尘扑簌簌落下,升降梯井逐渐被水淹没。“长官,通向地下层闸门被强制锁定无法打开,需要另寻出路,但以们爆破力不足以强行打开通道。”黑枭走到傅闻安身边,低声汇报。
傅闻安蹙眉,脸稍微侧,谢敏立刻摇头,示意自己不清楚。
“为什子爵从没告诉过们这里会出现大水!”
名歇斯底里战士吼道,被黑面巾罩住面部只露出双眼睛,血丝遍布。
“子爵说只要们拦住执政官军队,他就有办法赢,可他底牌是摧毁堡垒让大水降下淹没所有人!”男人魁梧身躯筛糠般摇晃,他捂着脸,躯体颤动,怨恨从指缝中流出来。
“兄弟、战友全都死在下面!这就是你们说胜利,你们想要自由,你们鼓吹美好未来是拿们命来填,靠们这群蝼蚁贱命!”
话音如巨石般砸在邮差心头,堵得他险些窒息,他听着对方指责,良心挣扎着在充满血
执政官私军抬起枪口,立即警戒,神情严肃。
情势刻不容缓,邮差大步穿过人群来到最前方,他看向傅闻安道:“愿你信守承诺。”
“自然。”傅闻安颔首。
邮差前进,围拢在通道口私军后撤,让出大片空旷区域。灯光拉长对方影子,茕茕孑立,细长尖锐。
脚步声凌乱,逼近出口,邮差看清那群人面容。
“邮差呢?让他试试。”傅闻安立刻道。
“邮差……”黑枭四下张望,发现靠在墙角邮差。
邮差早有觉察般看过来,他抱臂站立,游离在人群外,对上几人注视也只是淡淡挑眉。
“没说过要给你们干活。”邮差轻描淡写地拒绝道。
“在这下方有数以千计殉道者成员幸存,无论他们选择哪条路逃离地下二层,最后都会在这里与们相遇。”傅闻安点点脚下地面,:“你是希望他们死在枪下,还是彻底被水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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