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韩茗景还有些抵触,后来也释然。
“贺意这样人,应该不会有人不爱他吧?不用你说,会珍惜,你也别太伤心,毕竟你跟贺意都是过去式。”
韩茗景当时是这告诉他。
他深以为然。
没有人会不喜欢贺意,当初娄乔也是这样告诉他,在北京那个圈子里,大概还有许多个娄乔跟许多个韩茗景,都是这样想
这种违背道德,天打雷劈,不得好死事,他居然干。
姜未又跟韩茗景聊会儿生意上事才离开。
他坐在车里,等代驾空,直仰着脖子看向明华大楼。
贺意住在……1,2,3……8楼。
没过会儿,韩茗景走出从之,拐进隔壁明华。
“啊?是。”姜未心不在焉抿口酒,假装不经意间提起来:“对,贺意来广州你知道吗?”
韩茗景早就被贺意交代过,闻言笑笑,“怎会不知道啊?还是去机场接他。”
“哦。”姜未有些尴尬垂下眼,不断把玩着手里玻璃杯。
他是傻逼吗?贺意来广州,找韩茗景是主要,谈生意才是次要。
非得上赶着去给自己找不痛快。
“欢迎尊贵金VIP会员——姜!总!——莅临本店!”
听着夸张语音播报,姜未加快脚步,恨不得把门口人脸识别机器给拆。
在酒吧里闲逛半个小时,姜未终于确定贺意不在,他有些失望,要走时刚好碰上韩茗景。
韩茗景朝他打声招呼,“来。”
“嗯。”姜未点头示意,“在忙?”
“砰!”
房门摔上声音。
贺意睁开眼睛,摸索着打开床头柜上灯。
他今晚上喝不少,好在中途去趟卫生间,硬生生将自己抠吐次,把积存在胃里酒液吐个干干净净,才勉强撑下来。
这招忘记是跟谁学,管用,但落个后遗症,吃东西只能慢慢吃,只要吃急就会吐。
姜未静静看着。
他跟韩茗景关系有些复杂。
这年中,他每次想贺意时,就会来从之喝几杯,来多,总会碰上韩茗景。
开始两个人还有些尴尬,后来姜未想明白,他就是个前任,韩茗景是现任,两个人都爱贺意,从某种程度来说,他们挺有共同语言。
于是他开始跟韩茗景打听贺意,要他好好照顾贺意。
韩茗景又道:“他昨天喝多,今天在酒店休息呢,要不明天们起吃个饭——不对,明天不行,飞美国。”
他抱歉笑,“要不等回来吧。”
姜未摇摇头,“不用,昨天见过。”
还亲口。
但这事怎敢让韩茗景知道?
“对,明天临时去美国趟,今天赶过来把事情处理下。”
“最近生意不错?”
“还行,就那样吧,中规中矩。”
两个人像老朋友唠家常样聊会儿天,韩茗景给姜未倒杯,姜未顺势坐下来。
“好久没来这儿,你也挺忙?”
幸好还算清醒,叫他抓到姜未小动作。
但很快他又有些失落,抓到又怎样?
他又不能得意洋洋走到姜未面前炫耀,他也不会把这件事当作姜未还爱他证据。
姜未直爱他,他从未怀疑过,但姜未又不能在此刻爱他。
第二天,姜未又跑去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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