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电动轮椅上坐着个白发苍苍老头,浑浊目光直勾勾盯着地上花盆。
“就这些,翻遍,晒晒土,等来年春天,种新。”
姜未走过来,弯腰拿瓶水“咕咚咕咚”喝,然后抹嘴,“来年给您种呗,闲着没事。”
“
姜未也在这趟飞机上。
而且姜未知道他也在这趟飞机上,所以提前准备苯海拉明和热水袋。
贺意慢慢躺回去,手里把玩着那个药瓶,药还没开封,小小瓶,指尖擦过瓶盖上防滑纹时还有些痒。
但好像又能通过这样个药瓶,触到姜未体温。
下飞机时,贺意故意走慢吞吞,却连姜未影子都没看到。
贺意翻着看看,没有苯海拉明。
他干脆喝几口热水,吞片安眠药,强迫自己入睡。
再醒来时飞机已经飞将近三个小时,安眠药药劲挺足,贺意甚至有些没睡够,头次感觉在飞机上睡觉这舒服。
很快他就意识到让他舒服原因。
他肚子上搭着条毯子,毯子下面是个不知哪来热水袋。
韩茗景无所谓耸耸肩,“就是想见见他而已,你来广州不也是想见见他吗?”他说话时候抬抬下巴,指向窗外。
“再说,他现在正是脆弱时候,人脆弱时候,心理防线就会变得很低很低,刚好走进去。”
贺意若有所思点点头。
“贺总,快要成功,你也要加油啊。”
贺意轻嗤声,“这话你该跟姜末儿说才对,什时候成倒贴那个?”
。
他没法给贺意未来,只能寄希望于别人。
于是姜未开始监督韩茗景,好在这年里韩茗景洁身自好,再没传出过什花边消息,他这才放心。
“您好,先生,先生?”
姜未回神,降下车窗。
连头等舱票都不舍得买吗?
贺意拖着行李在门口站会儿,头也不回离开。
秋老虎来得急,姜未干完活,整颗脑袋都是湿。
他弓腰把T恤脱,露出蜜色结实上身。
“说老爷子……”他把手里铲子往土里插,“还有吗?全搬出来吧。”
贺意上手摸,热水袋已经变成温热,应该已经在他这里放挺长时间。
他正要喊空姐来问问,起身时突然瞥到小桌上药瓶。
苯海拉明片。
刚才已经问过空姐,她没有苯海拉明,那这瓶是哪来?
或许不用问,他知道是谁。
“行行行,你们都不倒贴倒贴,倒贴多好,倒贴能追上人也成,愿意倒贴。”
韩茗景副不值钱模样,摇头晃脑离开,走时不忘给贺意关上门。
贺意来广州确实是为看看姜未,只待两天,就坐上回北京飞机。
旅程太长,半个小时时间他已经吐两回。
空姐贴心递上毯子和热水,并给他拿堆缓解晕机药。
“您好,先生,是您叫代驾,们现在出发吗?”
姜未最后看眼8楼,把钥匙递过去,“走吧。”
8楼房间里,贺意站在窗前,把着百叶窗朝外看,直到看见那辆二手奔驰离开后,才收回目光。
韩茗景靠在玄关处,房门没关,他避嫌。
“裴溯这回去美国不是谈生意,是给他弟弟治病,觉得你现在去找他,并不是个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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