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听到动静,轻轻拉上上衣,转过头来,有些吃惊,“下着雨,殿下怎来。”
孟言顾不得和他说话,冲上前去,把扯开他衣裳,指着那些鞭痕,怒道:“谁干!”
虞清被他这吼吓得愣怔片刻,不明白孟言怎突然这激动。
他背上伤是陈美人做,陈美人猫今日不知为何又跑到重华宫,她吩咐侍卫进来找,却怎也找不到,猫就这样不知所踪,陈美人时生气,说是虞清看顾不周,冲进来派人狠狠打他通。
陈美人直很受恩宠,然而皇上万寿节时,有*员献上两个年轻貌美女子,皇上自从收那两名妃子,几乎就没理过陈美人,陈美人憋着肚子怨气,无处发泄,只能寻个由头对付下虞清,曾经虞清还是正妃时候,处罚过不安分陈美人几回,她记恨在心。
千金难买黄藤酒,万金难求颜如玉’,这黄藤酒和颜如玉姑娘可是望江楼二绝,下回出宫,三弟带你去看看。”
孟言也笑,“这样风流福气,大哥只怕无福消受。”
兄弟二人坐在长定宫廊下说笑着饮酒,天色渐渐暗下来,夜风拂过,白天还算清爽空气凝层水汽,不多时,淋淋漓漓下起雨来。
孟承喝醉酒,被桃枝和三七扶着回正殿,孟言依旧清醒,他站在窗前,看着窗之隔外面朦胧夜雨,心里想着许多事。
他这次办事回来,有意无意都让大家留意到这个初来乍到皇子,朝堂经过这久沉寂,大概是时候要有动作,三个皇子能力地位各不相同,每个*员心中都各有思量,即便再不喜欢,也很难不随波逐流,卷入夺嫡党争之中。
这些话虞清不会和孟言详说,只是淡淡道:“陈美人猫在重华宫丢,说是看顾不周,赐鞭刑。”
孟言脸色阴沉,气道:“她有什毛病!自己养畜生照顾不好,拿旁人出什气,你这里不是不许外人随意进出吗,她怎堂而皇之进来打人,皇后也不管?”
虞清苦笑,“不许外人进出殿下不是照样来去自如?这话不过是说给守规矩人听,如今废人个,后宫主子们还不是谁想进来便进来,至于皇后,她从来不会多管闲事。”
“你倒能忍。”孟言低头去看那些伤痕,是下狠手,背上被打皮开肉绽,虞清虽然自己上些药,但是个人还是不方便,很多地方没顾得上,孟言拿过虞清放在凳子上药膏,翻来覆去地瞧,“这什药,管用吗?”
“从前托魏太医捎进来白药,专治外伤,不算什
哪些人可用,哪些人需要打压,这些他个人无法下定论,还需和虞清讨论。
孟言无力轻叹声,再不愿,也该去趟重华宫,别不说,他看顾母妃恩情也该亲自去道个谢。
吩咐玉芙替他打点长定宫,孟言踏着细雨轻车熟路翻进重华宫后院,院子里安静很,只有雨水从屋檐落下来声响,正殿亮着微弱灯光,看来虞清还没休息。
孟言抛开脑海里那些不自在心思,抬脚走上台阶,推门而入。
虞清坐在床边,裸着上身,正借着烛光给自己上药,他后背对着门口,孟言看到上面布着几道鞭痕,深浅不,纵横交错,都鲜红可怕,看就是新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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