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越发苦恼,若是龙阳之癖,兴儿要比虞清年轻,在宫里没做过重活,也算是细皮嫩肉,更何况他是个太监,举止和坊间那些小倌差不多少,为何对着兴儿就没有丝毫兴趣呢。
孟言侧身躺下,闭上眼决定不再去想,就是不肯承认心底深处那个可怕念头。
虞清经过赵太医医治,后背伤开始慢慢好转,已经结痂,
回到长定宫后他和衣坐在床上,想着自己对虞清种种反常行为,从那次梦到他之后,孟言就觉得自己变得奇怪起来,和虞清待在块,他目光总是不自觉落在他娇嫩唇瓣和纤细手腕上,这不是对长辈该有礼貌,还有上回他突然起坏心思,将虞清压在身下时那份热血激动,怎看自己都像是个浪荡子样觊觎着他身子。
尤其是今日抓住他手腕,孟言竟想就这样直抓着,以至于忘放手。
难道自己有龙阳之癖?!
孟言被自己想法吓跳,他扬声叫兴儿,兴儿匆忙推门进来,打着哈欠,眼睛都睁不开,“殿下怎?”
“你过来。”孟言朝他招招手。
还这样见外,是实在不愿看你在这里被磋磨。”
虞清收回手,复又坐下,看向孟言,面上露出些许欣慰之色,“殿下出宫开府,从今后就要真正独立,殿下可有做好准备?”
“既然开始就决定这样条路,是否准备好早已不重要。”孟言笑笑,朝着虞清举杯。
二人杯子刚碰到起,外头宫巷里响起打更声音,孟言笑道:“新年到,虞清,新年快乐。”
这是孟言第次叫虞清名字,虞清也忍不住弯嘴角,他指着庭院中那颗桂树,说:“从前都是它陪守岁。”
兴儿不明所以走过去,孟言把抓住他手腕,兴儿吓跳,瞌睡瞬间烟消云散,“殿下,是不是奴才犯什事?”
孟言在兴儿手腕上摸两把,心中毫无波动甚至有丝嫌弃,他又伸手捏捏兴儿耳垂,捏得兴儿直嚷嚷,也没勾起孟言心中半分怜惜,孟言甩手,“没事,你下去吧。”
兴儿伸手探着孟言额头温度,关切道:“殿下,您没事儿吧,是不是梦魇?”
“啰嗦,快出去,别在跟前碍眼。”孟言把扇开他手。
兴儿撇撇嘴,脸郁闷地退下。
孟言扭头看眼,又将视线落回到虞清身上,虞清靠坐在藤椅上,因为喝酒,白净脸上带些醉红,连带着薄唇也被侵染出酒色,孟言下意识抿抿嘴,喉结上下滚动,他定定看着虞清,失神道:“以后每年都陪你守岁,可好?”
虞清倒酒手顿,微微蜷着手指,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只听他道:“殿下又浑说,时候不早,您该走。”
孟言有些不舍得走,他就想这样和虞清坐着喝酒说话,可今日是初,他还需去给皇上皇后请安,不能耽误,只好站起身,不舍告辞,行到院中,忽然转过头来说:“那儿有两盒好东西,是给你,等你出宫,再拿给你。”
虞清好奇,“什东西?”
“先不告诉你,你定喜欢,走,你自己保重。”孟言跳上宫墙时候还是忍不住回头望眼,虞清站在檐下目送他,孟言心中暖,朝他笑笑,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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