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就这样被牵进去,里面自有伺候人,早已在院中花架下备好茶点,又有人将两位主子行礼收拾进去,进院子后虞清不着痕迹挣脱孟言手,问:“这地方是专门种花吗?”
“对,这些花圃没有租出去,挣不什钱,就是瞧着这儿雅致,才向父皇讨来,喜欢吗?”孟言看着虞清。
虞清点头,“很喜欢。”
“喜欢以后们常来,后山山腰上还有个温泉,等冬天可以来泡温泉,清净又暖和。”
虞清不知道说什,孟言对他用心天地可鉴,这其中含义他就算再怎不愿承认,也不得不承认,路走来,他直处于种纠结情绪中,孟言情意昭然若揭,他该委婉提醒下才是,既不能看着孟言走上歧路,也不会伤他们二人关系。
虞清亲口说刺杀皇上,孟言心情有些复杂,他对他这个父皇没什感情,但再怎没感情,那终究是他生父,孟言想,若是以后虞清真和皇上对峙起来,想要取皇上性命,他该怎办。
两人重新回到马车上,车内多几盒沁芳斋点心,蟹黄小饺,枣泥方糕,荷合酥,另有壶桂花甜酿,孟言道:“这是小满刚才去买,咱们路上吃。”
他说是咱们,其实他自己平时很少吃这些,看就是专门为虞清买。虞清透过帷帽看孟言,初见时他稍显稚嫩面孔已经长开,长成个剑眉星目俊朗少年。孟言浓眉大眼,高挺鼻梁将他面部轮廓变得有些凌厉,不笑时候颇为冷峻,旦笑起来,就像个摇着尾巴大白狗。他和孟元点都不像,倒是更像他母亲蓉嫔,甚至连眉毛旁边颗小小黑痣也遗传过来,只是原来还算白皙皮肤之前在泰州晒几个月,如今变成小麦色,浓密睫毛使他在盯着人看时候显得尤其深情。
虞清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孟言真长大。
或许是察觉到虞清目光,孟言朝他看过来,两人目光隔着层薄薄白纱隔空相撞,虞清慌忙躲开,孟言把摘下他帷帽,“坐在车上就别戴这玩意,没人看见,虽然你戴这个还挺好看。”
虞清在花架坐下,端起茶水缓缓喝口,酝酿好语言,仰头对孟言说:“孟言,曾经是你父皇人。”
孟言愣,也坐下,直视着他,“知道啊。”
他这样诚恳,虞清倒不好说,他微微蹙眉,继续提醒道:“长你十岁,还是个罪臣之后。”
“
孟言说着笑起来,露出口白牙,真像个大白狗。
虞清拿起块荷合酥吃,心情突然好起来,或许是因为出城门,空气也变得清新。
庄子不大,个两进院落,难得是周围景色,庄子建在山脚下,偏安隅,周围并不像其他庄子样种着庄稼,而是种满各种花卉,满满,将庄子整个包围起来,只有条小径出入。
时值盛夏,花圃中紫罗兰、茉莉、桔梗、百合、玫瑰、木兰、绣球、蔷薇开如火如荼,五颜六色非常夺目,在不远处还种着片向日葵,也开正旺,大朵大朵黄色花盘,生机勃勃。
虞清立时就爱上这个地方,孟言看着他高兴,小心牵起他手,沿着那条小径走进去,“刚浇过水,地上滑,当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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