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平日笑起来很灿烂,让人看着心里暖融融,如今瞧着,却寒冷彻骨,心底无端生出丝恐惧,皇上看着近在咫尺宝剑,和孟言对视片刻,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皇上从孟言眼中看到曾经自己,不择手段也要夺得至尊之位野心。
他突然想起来,曾经在蓉妃宫里,为哄蓉妃高兴,说孟言是所有皇子中最像他人。
如今看来,果真如此。
皇上被逼迫着在圣旨上盖上大印,孟言将圣旨收好,宝剑插回剑鞘,弯腰站在皇上身前,替他整理着被弄乱衣襟,恭敬无比道:“父皇今日都咳血,想来是旧疾又犯,以后就好生休养着吧。”
两份手书摆在皇上面前,上面密密麻麻字像根根尖针,刺着皇上眼睛,他只看眼,便把掀开,对虞清道:“你这是什意思!”
虞清看着他,“这是冯明德和蒋太师亲笔手书,写明他们当初是如何伪造信件、盗取边防图,陷害父亲和虞家军,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虞家冤屈,今日就是想让你还虞家个清白。”
皇上不屑冷哼声,“两个谋逆之徒话,岂能相信。”
虞清将手书紧紧捏在手中,眼中已有怒火,“孟元,是不是你从来就没想过要还虞家清白?”
皇上忽而笑,阴冷无情,他笑着说:“你才明白吗,如果没有人授意,你以为他们两个人会有这大胆子去陷害忠良?朕早告诉过你,虞家战功太过,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皇上心知他这是要架空自己皇权,脸上气阵红阵白,可他已经不年轻,身体也实在不好,孟言正值青年,他毫无还手之力。
皇上晃悠悠从御书桌后面走出来,问孟言,“你是什时候和他勾搭上?”
孟言眉头皱,不悦道:“父皇不要说得这难听,和虞清是两情相悦。”
“呵。”皇上冷笑,“什两情相悦,还不是利益驱使,能苟且多久。虞清既然嫁给朕,生是朕人,死也是朕死人,你染指朕人,实在是大逆不道,你眼里还有没有礼义廉耻!”
“父皇
虞清气极,想起当初孟元对他说过那些羞辱之词,想起自己坠马真相,想起从前虞家辉煌,他这生所有灾难全拜眼前之人所赐。
虞清越想越难受,眼睛气红,将手书摔在皇上脸上,转过身拔出架子上挂着把宝剑直直砍向皇上脖颈,却在最后关头停下来。
宝剑带着剑风从面上划过,皇上大惊失色,却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他怒视孟言和虞清,“怎,你们难道还想弑君?你们两个狼狈为*,行苟且之事,是死罪!车裂也不为过!”
孟言走上前按住虞清手,无声安抚,面对着皇上道:“你是父,是君,是臣,自然是不敢弑君,虞清说,今日只是想让你还虞家个清白,下旨重审当年之事,不过看你态度,是不会下旨,没关系,圣旨儿臣已经拟好,劳驾父皇盖上大印,之后事交给儿臣去办就好,不费父皇点心思。”
孟言说着拿出份拟好圣旨,递到皇上面前,皇上看都不看眼,孟言笑笑,接过虞清手中剑,亲自握着,往皇上眼前探探,冰冷笑道:“父皇,您当真以为儿臣不会弑君弑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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