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言说着不欲再纠缠,牵着虞清手起往外走,自始至终,虞清都没有再看皇上眼。
两人行至门口,皇上突然在身后叫道:“清儿,对你是有过真心。”
虞清脚步顿,孟言也停下来,皱着眉扯扯虞清手,虞清侧头对他微微笑,头也不回地对皇上说:“你不配提真心两个字。”
直到两人走出御书房,大门再次关上,皇上也没有看到虞清回眸,他跌坐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咳出口鲜血来。
从那天之后,皇上便称病不再上朝,前朝切事务都由淳王处理,后宫则被淑妃管死死。
这看中礼义廉耻,当初又怎会以下作手段骗得别人真心再放在脚下踩碎,是不懂礼义廉耻,但知道什是真心。”
孟言句话说皇上气血上涌,指着孟言半天说不出话,忍不住又咳嗽起来,他甚至觉得今日会被活生生气死在这里。
饶是他怎都没想过,虞清会和自己儿子搅和到起去,他都替他们二人觉得羞耻。
孟元按着胸口,抬头看向虞清,岁月像是在虞清身上停驻似,虞清面容和从前没什区别,顾盼生辉双眼,细长睫毛,都是孟元熟悉样子,只是他眼波间比从前多份柔媚平和,这是孟元从不曾见过。
孟元忽而想到成亲那晚,虞清坐在火红床帐下,烛火在他脸上闪过,虞清抬眼看他时候,孟元心有瞬停滞。
朝臣或有疑惑,孟言只道父皇寿宴当天饮酒后又受凉,故而病倒,朝臣也不敢再说什。
孟言开始着手重审虞将军通敌谋逆事,这件事本就是构陷,当时既是皇上授意,自然草草结案,如今重新再审,方知其中漏洞百出,可见虞家冤屈之大。
闽州候回到闽州后,薛同从崎城回京,还带两万亲兵驻扎在京郊,他俨然成淳王最坚实后盾,有他协助,虞将军通敌叛国案审格外快。
冬至那天,皇上下旨虞从旸将军和虞家军当初乃被小人构陷,实为忠勇之士,即日起恢复虞从旸护国大将军之职,追封为等公,虞家军不再重组,仍归现有编制管辖。
孟言捧着圣旨给虞清念三遍,虞清伸手接过,自己又字句看遍,激动却又不敢相信,这刻他等太久太久。
虞清太美,尤其是红妆下他,美不可方物。孟元从不觉得自己对他动过心,再怎美,始终是个男人,孟元喜欢是女儿家温香软玉,更何况,作为个皇子,若是喜欢上男人,如何坐好九五之尊位置。
而那些不可为外人道隐晦心思,全都被他隐藏起来,他利用虞清,利用虞家,最后再将他狠狠推下地狱,看着虞清在自己面前泪流满面绝望透顶样子,孟元甚至觉得有丝快意。
他是至高无上王,这样完美人物,本就应该属于他,永远被困在他身后,所以孟元杀虞家所有人,独独留下虞清。
此时看着虞清和孟言并肩而立样子,孟元觉得心中仿佛堵着口浊气,他恨极,真恨极,居然被人像傻子样瞒这久,他此刻恨不得剑斩下这两人脑袋。
“看够吗?”孟言站到虞清身前,挡住皇上目光,“父皇,你好生休养,儿臣拿着圣旨出去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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