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元年,皇上追封已故生母苏氏为蓉惠皇太后,已故四弟为睿亲王。
之后封赏群臣,特意将散落在各处虞家军重新召集起来,赐名长清军,独立编制,归皇上直接管辖,不见虎符和手谕不出。
同时封薛同为长清大将军,负责长清军演练和管理。另升沈寻为丞相,秦衡为太师,虞清暂代太傅之职。
至于后宫,孟言只带吴氏人进宫,因为她抚养着孟夕,故而册封为贤妃,后位空悬。
新朝新气象,孟言登基后雷厉风行将朝堂整顿番,留下肱股之臣基本都是他左膀右臂,有些人认得虞清,有些不认得,但无论哪种人,此时都不敢多加置喙。
第二日晌午,薛同和小满带着人回淳王府,董怀扮成普通农户模样,宁丞相大公子则扮成富家少爷,他们分别拿着虎符和手谕,被追上时候,竟还反抗。
孟言居高临下审视着二人,对着董怀摇头叹气,“董怀公公,你从小就不像其他人样趋炎附势欺负本王,本王直很喜欢你,可你怎就这想不开。”
董怀面如死灰,趴在地上劝道:“殿下,您文武双全,又枝独秀,这个位子迟早是您,何必要走上这条路,陛下也实在痛心啊。”
孟言嗤笑声,董怀也是在宫里侵染这多年人,不知道他是真天真还是假天真,不再理会他,出声吩咐道:“带公公下去吧。”
至于宁家大公子,孟言和他没什交情,也没话说,直接让人以叛乱罪名处置他。看在宁晓份上,孟言到底还是放过丞相家,许丞相辞官回乡。
朝臣只知道,新任太傅每每都会在散朝后被皇上单独留下,宫中有流言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可是往往还没等冒到别人跟前,就被处理干干净净。
虞清原本是奉旨坐在朝阳宫小书房拟孟夕学习计划,可不知怎就被孟言闹到龙床上,两人还穿着衣裳就滚到块,孟言压在虞清身上,瞧着他身上深红色官服,越看越好看,虞清本来就生白,在深红色衬托下,更是白如璞玉。
孟言忍不住凑到他嘴边亲口,抱怨道:“这几日忙前忙后,都没好好看看你。”
“不是每天上朝都能看到吗?”虞清轻轻推拒着他,两人如今身份有别,他有些不习惯和孟言这亲近。
孟言不满地抱紧他,“看得到又抱不到,虞清,今晚你不许出宫,就留下来和起睡,都多长时间没抱着
皇上知道大势已去,病不起,雪停后孟言进宫去看他,皇上躺在床上,也不看他,也不说话,太医来诊断后,只摇头叹息。
孟言缓缓跪下,行个君臣大礼,道:“父皇,儿臣来给您请安,父皇万福。”
朝阳宫院子落满雪,白皑皑片,守着殿门侍卫比原先多倍,看到孟言出来,纷纷跪下行礼。孟言墨色狐毛披风及地,沾满落雪,他站在廊下,看着满园雪景和远处层层叠叠宫阙,忽然觉得今年冬天来得格外早。
干丰九年正月十七,干丰帝孟元驾崩,举国哀悼。大雪下整整三天,京城似乎被雪掩埋住,皇宫各个宫宇门上挂着白幡与雪融为体,看起来肃穆又安静。
三月初八,皇长子孟言登基为帝,改年号为熙和,于流光殿举行登基大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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