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啸林离开时还是把大衣留给他,易宁倔,老头更倔,他行事方式辈子也没变过,说出话像训斥,做事情更像强迫,连最基本关心都做不贴人意。
正想着,病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是涟以来。
她难掩面上疲惫,站在病床前捂着脸,看样子马上就要痛哭出来。易宁怕她情绪失控,连忙起身揽住她肩膀,把她带出病房外面。
涟以坐在长椅上,捂住脸指缝里渗出透明眼泪,易宁静静地等她哭会儿,这才轻轻扒开她手,用纸巾将她眼泪擦净。
“哎!”易啸林胡子都被气飞,“说话你听不进去是吧,你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外祖父!”
“怎这不听话,越长大越难管!”
“以前听话时候也没见你多疼,”易宁面无表情地回道,“那不如不听。”
易啸林胸膛在大幅度上下起伏,嘴角耷拉着斑驳胡须被鼻子呼出气吹得抖抖,他气得不轻,“所以呢?所以什,如果没有他电话,连你出事都不知道!”
“知道,你心里直在记着当初们没能及时找到你事情,可你回来之后,你妈就和那个畜生离婚,全身心地扑在你身上,”许是很久都没有生过这样大气,又或是他确实老,易啸林声音略微有些颤抖,“你这几年回老房次数,只手都能数过来,结婚之后几乎没来过,甚至连那小子长相都是今天才看清!”
下,似乎在考虑这个问题自己要不要回答,可最后他还是慢慢说道:“确实是讨厌他。”
“始终想不明白,你为什会和他在起。”
“本来是不打算信,”易啸林回忆当时冉以竟和他说过话,“但他告诉,如果不想再重现你丢失事情,就必须过来。”
听易啸林这样说,易宁不由得皱起眉头。
他没有告诉冉以竟自己曾经走丢事情。
“妈妈别担心,他已经脱离危险,”易宁蹲在地上,伸手擦去涟
说完,他又把大衣重新给易宁盖好,易宁没有再挣扎,沉默着随他动作。
“你怨也好,恨也罢,反正没几年好活,这辈子就这样,等进坟墓你也就舒心,但你能不能好好掂量掂量,你不是孤儿,你妈你外祖父都还好好在这里,你要是走在们面前,那们怎办?你妈这辈子已经够苦,你还想让她更苦吗?”
你还想让她更苦吗?
易宁坐在病床旁边,握着冉以竟有些冰凉手,心里直在重复易啸林临走前对他说话。
大衣被他搭在病房衣架上,他不是很想闻到太浓重烟味。
“听这句话,才愿意帮他。”
易啸林下意识想摸出雪茄,但他大衣才刚刚盖在易宁身上,他也不能突然拿起大衣去找雪茄。于是他讪讪跷起右腿,把手放在膝盖上,装作无事发生样子。
易宁却不懂。他不懂易啸林这番话到底想表达什。
小时候对他冷淡是他,年少时经常管他压制他是他,他听话也好不听话也好,易啸林永远都只是那副横眉冷对样子,因为他们疏于照看,连郑其与虐待他想把他弄丢事情都发现不,现在又来说这些?
易宁心里阵烦躁,伸手要把盖着大衣掀开,“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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