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里抱着两双鞋子和叠得整整齐齐衣服,衣服上还有条纸条,他将东西双手放在外婆手里,对着外婆鞠躬而后转身,沈夕恒撞上他目光,他眼里没有愤怒,没有不甘,没有委屈,只是很轻从沈夕恒脸上扫过,那秒沈夕恒突然觉得跟他比起来自己才是可怜虫。
沈夕恒拿起纸条,上面写着:“还有套洗干净再给您送回来,感谢您照顾。”
纸条下面是张百元大钞和四块巧克力,他来那天塞进他校服口袋百块和巧克力。
外婆还在念叨:“这孩子是怎,昨天跟他妈说好衣服给他穿,他都没什衣服,成天穿着校服,孩子抽条,长
“乖宝啊,那300是你放吧,说呢,那天你爸把钱放桌上,是想去厨房给他端碗汤,出来他人已经走,原来钱是他拿,你呀,知道疼外婆,怕外婆心疼钱自己垫上,乖宝懂事喽。”
沈夕恒恹恹趴在桌上,外婆又问:“你刚说要问个什事儿?”
“是想问小外公说骗你钱人是谁……”
“是你巧琴姨,你可别跟你妈说啊,她是你妈最好朋友,小时候还经常来家睡,跟你妈睡起,你妈小时候掉水里还是她给喊人救起来……扯远,她家里出事,没钱,她给说帮买什理财什股票之类,钱给她,她说输光,你小外公去找她,她才承认根本没买,拿去花,算,也不是什大钱,给也发不财,少也没少块肉,别告诉你妈啊……”
外婆还在絮叨,沈夕恒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在想,是不是该去跟那人道个歉。
座机响起打断他问题,外婆去接电话,“呦,是你爸,按免提啊。”
沈立崇声音传过来:“妈,沈夕恒有没有闹脾气?”
“没呢,乖着呢,正吃饭呢,你有什话要跟他说吗?”
沈夕恒瘪嘴,“没有,没什要说。”
沈立崇也没强求,又跟外婆扯几句家常,外婆叮嘱:“行,你们照顾好朝昀,高考是大事,把孩子照顾好,恒恒就交给照顾,定给你们养白白胖胖,那就这样,挂。”
纠结,道歉要怎说,啧,都怪自己冲动,事情还没搞清楚直接给人定罪状。
还没想好要怎道歉,大门被敲响,沈夕恒趴在桌上背对着大门,并不知道来是谁,继续坐着没动。
外婆迎出去,“你这孩子,怎又还回来?昨晚不是试能穿吗?这鞋怎也还回来?鞋穿小你妈能穿啊,你妈脚小。”
沈夕恒猛地站起来跑到门口,是他。
外婆家有个小院子,院外是大铁门,从铁门走到里面大概十米左右,他先在外面敲敲铁门,人站在外面没进屋,明明铁门敞开着。
“哦,对,妈,上次忘记跟您说,那天拿给您万块钱拿走300,收费站只收现金,身上没带。”
“是你拿?不对啊,那这里怎还是有万?”
外婆看向沈夕恒,顿时明,“行,知道。”
沈夕恒点胃口都没有,沈立崇搞什,拿钱也不知道说声,他差点误会那个不会说话少年。
脑海里闪过那张倔强青涩又带着点不同于这个年龄段成熟脸,沈夕恒头次尝到误会别人而吃不下饭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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