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敲醒沉睡心灵,慢慢张开你眼睛,看看忙碌世界是否依然孤独转个不停,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心,让昨日脸上泪痕随记忆风干,抬头寻找天空翅膀……”
“春风不解风情吹动少年心……”钟星惟无声伴唱,那刻,他有心出去跟他们打招呼,又怕吓到他们。
小孩终于不哭,“哥哥,谢谢,要回病房吃药,就是刚刚难过那小会儿,现在好。”
“那哥哥也回家。”
“哥哥,你叫什名字?”
“小朋友你怎?你家人呢?你怎个人在这里?”
“你是谁啊?生病,家人都不管,他们肯定是嫌麻烦才不理,不想治病,就让病死吧,留着钱给爷爷买烟抽,不想要治病。”
“别哭,”少年蹲在小朋友米开外地方,伸手在口袋摸半天,摸出只纸折青蛙,“这个给你玩,你别哭,生病更不能哭,哭多没力气跟病魔抗争,你家人肯定是爱你,他们这会儿肯定急得不行,到处找你。”
“才不信,就想哭……”
“你别哭,你不哭话,在这里陪你等你家人好不好?”
点东西啊,看你从早到现在没吃过东西。”奶奶说。
“谢谢您,等妈妈醒吃药再去吃饭。”
钟星惟站在床帘边上,看着他忙来忙去,他拖把从钟星惟脚边滑过,却始终弯腰盯着地面,没抬头看过钟星惟眼,好像没看见病房多个人,钟星惟气郁,又不能发作。
等奶奶睡着,钟星惟拎着保温盒回家,电梯门刚要关上,他看见刚病房照顾母亲少年拎着大袋衣物往电梯奔跑,钟星惟忙按下开门键。
“谢谢!”少年喘着气,低头跨进电梯。
少年起身,揉揉腿,笑笑,说:“叫汤知夏,知道知,夏天夏!”
“汤知夏。”钟星惟对着他背影默默唤声。
第二天钟星惟刻意早刻钟去送饭,号床阿姨醒着,床帘拉着,大概是在擦身体。
钟星惟过去坐在奶奶床边,奶奶又在跟三号床阿婆聊天,钟星惟没去听,只听到背后少年和母亲声音。
“知知,早上你刘婶来看,听她说她家小军去整牙,你要不要也去整整,你下排牙不
“那你唱个歌吧,唱歌就不哭。”
少年大概蹲久,改为坐在地上,挠挠头,“可不会唱歌啊。”
“哇……”
小朋友又要哭,少年投降,“唱,唱,别哭……”
钟星惟就站在阴影处,偷听个半大少年唱歌。
“哎呦这什味儿!股尿骚味,臭死!”
“就是,什味臭要死!”
刚跨进只脚进电梯少年,红着脸又把腿缩回去,抱歉地说:“你们先下吧,走楼梯。”
电梯门再次关上缓缓下行,不知道为什,钟星惟心里有些难受,堵得慌,那个少年,比他小,比他单薄,却承受着同龄人难以承受艰辛,大概是人天生容易对比自己弱小人产生种同情心,方才对他那点不满瞬间消散,变为同情。
钟星惟自行车停在住院部西侧边自行车存放处,不过他绕错路,白走个大圈才走到停放处,刚刚少年,此刻正蹲在后门安慰个哭得厉害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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