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疏远和厌恶,直维持这多年。
“因为要保储君,所以就合该被弃吗?”陆辞珩眼中压抑着翻涌怒意,在沈明安低着头边咳边走至他附近时出声问道。
沈明安闻言微怔,抬起头来看见陆辞珩时眼中闪过丝惊异,而后又恢复平静,恭敬地唤他声“三王爷。”
言行有度,让人挑不出半丝错处来,说罢便想转身离去。
陆辞珩挡住他去路,恶狠狠地盯着他,质问道:“
“五年前你向朕提议让老三去军中历练,朕允,没想到他竟能从个小小兵士到如今被推举为将军,他之权势已然威胁到储君,又该如何?”陆承景皱眉厉声问他。
“保储君。”沈明安垂下眸,语调无丝毫起伏,“皇上当以储君为重。”
陆承景久久没有出声,殿内片静谧,只余风声,过良久,他才缓步走下台阶,勾起唇角,单手将沈明安扶起,像是对他回答很满意,“爱卿忠君明理,朕最放心你。”
陆辞珩看着沈明安从殿内走出,殿门在他身后慢慢合拢,沈明安抵着唇,轻轻咳两声,往转角处来,走得极缓,步步距他越来越近。
沈明安每到秋冬就会经常咳嗽,在国子监有时天课讲下来,到晚上下学时,便会嗓音嘶哑,几近发不出声。
眼,将手中沾血剑往他手上扔,冷冷道:“老东西在殿内吗?要见他。”
沉甸甸剑压得张凌手上沉,险些没拿稳,他被压得往后退两步,待站稳后仍恭敬道:“皇上正在和沈太傅议事,劳烦您稍等片刻。”
“议什事?”陆辞珩问。
张凌却捧着剑退至殿门口,不再回话。
华兴殿殿门并未完全合拢,陆辞珩看见里头两个人。
沈明安从未缺过课,第二日再来上课时,依旧没好多少,讲不几句就要停下咳阵。
陆辞珩曾日日寅时便起,在小灶上煨上小盅冰糖雪梨,给他润肺,也曾费劲心思替他寻来暖身绒领和手炉。
原来他做这多,在沈明安看来依旧只是句品性不佳。
陆辞珩想,沈明安看人确精准,他原本就是这样人,为讨他开心,才在国子监里时将自己伪装成那样温软听话、绵软无害样子。
但本性总有,bao露天,他向他吐露心声,换来沈明安疏远和厌恶。
皇上懒散地坐在殿上,略显老态,双眼锐利依旧,紧紧地盯着殿下沈明安,“沈爱卿,朕当时是信任你,才让你去授太子和诸位皇子以诗书,现在太子虽则乖巧,但遇事不决,竟都要来找你拿主意,反倒是老三,这几年在军中升迁颇快,他若是有异心,太子根本不是他对手,朕倒想问问你,你都是怎教他们。”
陆承景这句话语调颇重,说到最后时甩袖站起来,九五之尊威压尽显。
沈明安跪下身去,声色平和,字字清晰,“太子忠厚,以后也会是贤君,臣教他是治国之道。三王爷品性不佳,心性不定,为人做事狠厉,性格阴晴难辨,难成大器,若他为君,恐酿大祸,臣授他是忠君之道。”
“好个忠君之道!”陆承景冷笑声,将手背在身后,来回踱步,凌厉道:“那你说说,他现在可忠君?”
沈明安答道:“为国固守西北疆土,是为忠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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